兩千修士,兩千妖怪。
還有一州之地。
妖祖已經捧著那香爐,拉著自己的那把木頭椅子,走到了木城中一處房間。
那把木頭椅子古樸,厚重,他卻很隨意的拖拽著,若是仔細看,這椅子其實是連在木城之上的,木城全是木頭,而此刻這椅子就是由這些木頭之間的運動來搬運,妖祖看起來是在拖著,其實只是做做樣子。
最近妖祖越加的懶了,精力也不是很充足,畢竟已經立下七道木門,那木門才是妖祖的修為,才是他的精力所在。
“修士真正的核心究竟是誰?”妖祖此刻說道,他現在似乎連動根手指都不想動,於是用法力把竹簡上的名字都投射了出來,浮在空中。
這份名單經過補全,還包括了最開始進去其中的二百多人的姓名。
血海的訊息快的有些驚人,這份名單還是剛剛才查出來的,卻已經一併印在了竹簡上。
“我們可以慢慢看。”血海代表的那縷青煙再次從香爐中冒出,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可以慢慢想,因為現在公輸城絕對比我們更著急。”
“他們知道你拿到了竹簡?”妖祖問道。
血海說道:“他們只不過是知道了竹簡之中有什麼而已。”
竹簡被北冥道人猛地摔倒了地上。
他很少如此發怒,但是這竹簡之中記錄的東西讓他不得不發怒。
尹順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師父面前,竹簡是他那過來的,其餘兩門也搜出了一些竹簡,卻只有他這份資訊最全,所以到現在為止他認為這訊息還沒有到木城那邊。
同時他很少見到北冥道人如此生氣,確切的說已經數百年沒見過了。
師父上次生氣似乎還是和張開通意見不和。
然後再見到北冥道人的時候他已經重傷垂危,花白的鬍子上全是鮮血,卻嘴角帶著笑意:“倒是老道士說的有些道理,張開通都得聽我說。”
千百年來只此一次。
現在是第二次。
周圍還坐著幾位返虛。
算上華素問的話是四位。
他們臉色也同樣不好。
“這名單是我們今早才多方打聽匯總出來的,為什麼這群細作能夠直接拿到?”北冥道人幾乎是在咆哮。
尹順這個時候絞盡腦汁在想要如何讓北冥道人不生氣,所以他說道:“師父……或許是什麼地方出了疏漏?”
北冥道人聽到了這句話更加的生氣:“疏漏疏漏疏漏。”他猛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大踏步走過去,給了尹順一個耳光,還要接著打,正道禪師和鍾天師趕忙上去拉著。
“北冥,消消氣。”鍾天師都不用微言大義了,連忙說道。
北冥道人沒有打成,卻還是大聲道:“你小子知道嗎,這名單本就只有我們幾
位返虛知道,你這是在懷疑誰?你的前輩們嗎?啊?”北冥道人吹鬍子瞪眼。
華素問突然說道:“其實吧,咱們還有優勢不是,對方不知道這份名單,就算是他們有什麼通天之能,從各方各面得到了這二百一十六人的名字,然後希望進入到奪天戰場之中去找到他們,聯合他們。”
華素問笑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們連第一步都沒有走出去不是?而且這名單是我走漏出去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一愣。
華素問有些無辜的道:“若是不把如此明白的名單給他們,他們也不會這麼著急的把它送出去,也就不會讓我們清除城中如此多的對方的細作不是?”
華素問還走到了尹順面前,半蹲著:“抱歉啊,讓你挨師父打了,你看起來和你師父年歲差不多,都是一把大鬍子的老人家了,他怎麼下得去手,太過分了!”
華素問還把尹順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還要加油啊,對方還有可能繼續要把竹簡送出去,一定小心,嚴加防守啊。”
華素問接著又看向了正道禪師和鍾天師:“二位也是啊,你們府上估計最近還會有動靜,咱們一邊等著他們從那戰場出來,一邊可是還要等著妖祖以及那個血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