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曖昧的聲音在尊貴的帝王寢殿裡迴盪不絕。
唔唔嗯嗯的那種。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
久旱,逢甘霖?
湛亭微微喘息,眼角通紅一片,看著趴在他胸口一襲雪白裡衣的少女。
曾經的暴君印象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憐惜之意。
凡事都不能深想,一想,小小少女明明可以在富貴窩裡享盡榮華,卻被當成皇子一樣教導,經歷宮廷之亂生生死死,過的得有多苦?
即使這是仇人之女……可前塵種種,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湛亭垂了下眸,遮住像是海洋一般的深邃,如夜一般不可捉摸眼眸。
仙仙心裡則覺得真有點累了。
湛亭還傷著,她再怎麼怎麼樣,現在也不能醬醬釀釀。
唉,這樣一想就很頹廢好嗎。
她只能從殿裡摸出烈酒,灌了幾口,可能醉了就不空虛了。
然後她把湛亭往床裡挪了一挪,與他躺在一張床榻上。
“陛下——”
湛亭出聲。
“叫我仙仙。”她側過身糾正他。
“如果當初太后不把我當做皇子養育,我也不會被冠上‘柳玉仙’這個名字,畢竟嘛,我們的父皇一向給公主們起疊字,柳仙仙。”
“我叫柳仙仙。”
她漫不經心就能說出讓人呼吸微窒的話。
湛亭似乎終於放棄掙扎,音色清淺繾綣的叫了聲:“仙仙。”
頓了頓,他看著她眼底的倦色,“當皇帝,是不是很苦?”
“一點也不苦。”仙仙扯了下唇:“我可是個暴君,整個朝堂天下都是我的疆土,無人敢抗拒我,怎麼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