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再度陷入沉默。
許瀚垂下眼睫,光影折射而下,似帶著幾分脆弱。
半晌,他嘶啞的、鎮定的說道:“白,我喜歡你。”
仙仙輕輕梳理著一頭溼發,聞言,動作一頓,殷紅的唇瓣內舌尖若隱若現。
“先生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喜歡我沒好處,為什麼會喜歡我?”她聲音漸弱,“就像狼來了說多了,沒人會信的……”
感情這種事很玄,他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只覺得心口悶悶的,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你不用信。你以後也不用聽香香的了。”
仙仙默然的望著他。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指著實驗艙,低聲道:“進去,你別怕,我幫你把控制晶片取了。”
以後,再也沒人能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包括我。
仙仙唇角無聲一勾。
說了那麼半天,終於步入正題。
果然,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先生真的想好了嗎?”表面上,她一抬眼皮,沒了溫情,冷漠至極。
“萬一我會逃跑。我不喜歡您了……您這樣,怪得不償失的。”
有時候越這麼說,對方越會堅定自己的想法。
許瀚煩悶的扯開箍緊脖頸的衣領,白大褂有些凌亂,就像終於碎裂的假面。
“進去。”
這回她走向實驗艙,一邊不經意問道:“先生,那株山茶呢?”
許瀚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