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過來搶東西被趕走後,嚴婆子和大房的人就安分了許多,這還是頭一回聽到那邊的訊息。
盛竹精神一振:“祖母去世了?”
沈崢:“......不是。”
那就沒什麼好玩的了,盛竹揮揮手,不在意地道:“不管,他們出他們的事,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別摻和。”
就大房那些人,搞不好就容易惹一身騷回來。
沈崢撓了撓頭,“這樣好嗎?那邊事情鬧得挺大的,而且來了好多人,我瞅著不太妙。萬一祖母扛不住讓人過來喊咱們,咱是去還是不去啊?”
話音剛落,就聽院門口有人喊:“大郎媳婦!三郎!快,你大伯那邊要跟人打起來了,你祖母讓你們趕緊過去幫忙咧!”
盛竹:“...哎,知道了。”
她橫了沈崢一眼,“烏鴉嘴!”
沈崢一縮脖子,臉色訕訕的,問道:“那,那咋辦,咱去嗎?”
盛竹抬腳往外走,沒好氣地道:“能不去嗎?那可是你親祖母跟親大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去,咱名聲可就臭大街了,以後誰還跟咱玩兒?”
說著,她問沈崢:“大房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沈崢立馬來了勁,開始滔滔不絕,“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門口圍了好些人,我隨便聽了一嘴,好像是說堂哥跟鎮上哪個女人私通,被人家丈夫抓了個正著,那男人大怒,領了七八個漢子,捆著妻子就找上了門,要堂哥賠償五十兩銀子,要不然,就卸了他的...那個啥,再去衙門裡告他通姦。”
通姦可不是小罪,雖然不至於砍頭,但幾年牢飯肯定要吃的。
盛竹心裡越發鄙夷那個沈金寶,老婆大著肚子就快生了,他倒好,在老婆的孕期內瞎搞胡鬧,還惹出這檔子糟心事來,簡直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要她說,還賠什麼銀子啊,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抓去坐牢,把牢底坐穿!
說話間,已經到了老宅。
果真圍了一大群村民,把院門口堵得水洩不通,有那擠不出去的,乾脆趴在院牆上看;還有幾個調皮的孩子順著牆邊的白楊樹爬了上去,坐在樹杈上擠眉弄眼,把樹上嘶鳴的知了都嚇得跑了個精光。
盛竹也不著急進去,躲在人群后方側著耳朵聽,想知道事情進展到哪個階段了,沈金寶的那根罪惡之源有沒有被卸掉。
“不要臉皮的狐狸精,千人枕萬人騎的騷貨,勾男人都勾到家裡去了,什麼賣豆腐的,呸,分明就是個賣肉的!”
“就是,聽說她家男人只是出門走了個親戚,回來就遇上了這檔子事,氣得差點兒沒把沈金寶打死,得虧沈金寶跑得快,不然現在哪裡還有命在。”
“打得好!那沈金寶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婆娘蘇氏模樣也不差,人又勤快孝順,不就是懷了孩子嘛,忍幾個月不就好了。這個喪良心的,像沒女人會死似的,三天兩頭往外跑,以前還只是逛逛花樓,現在倒好,直接逛到人家小媳婦身上去了,膽子可真夠肥的。”
說這話的都是女人,女人理解女人,自然也同情女人,對於外面的那些狐狸精,總能瞬間站在統一戰線上,同仇敵愾。
旁邊聽了這話的年輕男人顯然不贊同這個觀點,插嘴道:“話也不是那麼說的,你們沒瞅見那賣豆腐的女人長啥樣?那臉面,那身段兒,是個男人就忍不了,也不怪金寶兄會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