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玥微微皺了皺眉,慧慧如果真的少了一魂一魄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就只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正當司馬玥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門分左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慢慢走出。
四月和孫德海立馬起身相迎接:“秉燭先生。”
秉燭先生只是輕輕點頭示意,令兩人意想不到的是,秉燭先生對著司馬玥深深鞠躬說道:“秉燭拜見司馬姑娘。”
這一番舉措倒是弄得司馬玥有些不知所措。
“你認識我?”司馬玥好奇的詢問道。
秉燭只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還知道自己叫什麼,這讓司馬玥是更加的好奇起來了。
司馬玥還想繼續詢問,秉燭卻並沒有在繼續給司馬玥一點機會,轉過頭來對著孫德海說道:“慧慧姑娘我已經救治回來了,可是我卻並沒有什麼辦法讓其甦醒過來。”
“我有錢,秉燭先生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家去給你拿錢。”孫德海立馬站起來就想往外跑,可是卻被秉燭先生一句話給打斷:“這不是錢的事情,你縱然是挑著一座金山過來,恐怕我也是無能為力。”
這句話像是天打雷劈一般的轟炸在了孫德海的身上,孫德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緩緩張開嘴,嘴唇蠕動半天卻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四月見狀立馬對著秉燭先生詢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慧慧起來了呢?”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很難,但是說簡單卻又是很簡單。”秉燭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這一句話對於孫德海來說就如同久旱逢甘露一樣。
“什麼辦法能夠救她?”
秉燭幽幽地說道:“慧慧的皮肉之傷倒不是什麼主要問題。只不過她不久之前送過妖丹,隨後遭受到重擊,這讓她的魂魄自然而言的無法癒合到一起,想要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她的妖丹。”
孫德海不假思索地詢問道:“那慧慧的妖丹現在在哪裡?”
秉燭輕微開口說道:“你最近是否能夠感覺到那一股透徹心扉的疼痛?每逢午夜總是失眠?腋下,陽泉兩個穴位每逢傍晚都會奇癢難忍?”
好像被秉燭看透一般的孫德海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地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妖丹,恐怕就在你的身上。”秉燭道。
孫德海一連向後猛退了幾步,半晌沒有說話。
“我的安魂散最多隻能夠持續到今天晚上,如果慧慧的妖丹還不能夠及時復位的話,恐怕她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秉燭留下一句話之後,消失不見。
司馬玥拍了拍四月的肩膀說道:“走吧,有一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夠做出選擇。”
堂皇之間轉眼凋零,轉瞬之間支離破碎。
醫館的堂前,司馬玥站在秉燭的面前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秉燭沒有回答,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答非所問地回答道:“我只不過是青丘城裡面默默無聞的一個醫者。”
“一個醫者?我還是勸你直接了當一些,你要是在這麼嘴硬下去,小心自己虧心。”司馬玥亮了亮拳頭說道。
“能夠穿梭時間的旅人,如果這麼暴力,總歸是不好看的。要不然我給你開一點甘草藥?去去心火?”秉燭似乎一點沒有把司馬玥的話放到心裡,半開玩笑的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多話了,咱倆的事情可以放到一邊,先說孫德海的事情。失去了妖丹的他會怎麼樣?”
“這我不知道,你應該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壽命似乎早已經結束了,唯一能夠支撐著他生命的就是那一顆妖丹。至於那顆妖丹最後的結果,你不應該是問他嗎?”秉燭拾起旁邊的醫書,眼睛不離不眨地說道。
門外的四月也是對著孫德海說道:“孫德海,已經深夜了。我知道做選擇很難,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孫德海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神呆呆的看著躺在木窗之上的慧慧,似乎下定決心的說道:“四月,你能幫我把秉燭醫師叫過來嗎?我有事情想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