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天說;“請二位隨我到院子裡。”
三個人來到院子當中,計天仰頭看著天空,對張全佑和趙友凡說道;“天色陰沉,不過,據我判斷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天才會破曉,請公子吩咐下人立刻在庭院當中供設香案。”
張全佑立刻按著計天說的吩咐僕人擺下了香案,計天又讓僕人拿來了黃表紙和筆還有硃砂,等到一切都佈置好了,計天他們三人跪在香案前,計天拿筆蘸硃砂在黃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了;“拜祭福德正神,一方土地,如允相見,飛揚上天,如若不允,下落塵埃。”
計天寫完,親手點燃了黃表紙,院子裡一絲風也沒有,黃表紙被點燃後,火苗由小到大,片刻功夫,化作一流流星,飛上天際,看到此情此景,計天對張全佑說道;“公子,承蒙福德正神允許,我們可以去後堂祭拜他老人家了。”
張全友忙說;“我去找僕人開啟封堵的大門。”
計天說;“不用,既然福德正神已經答應了,那麼大門就應該是開的了,何需勞煩別人呢,你們跟我來。”
聽了計天的話,張全佑和趙友凡半信半疑,跟在他後面朝後堂走去,到了後堂大門前,張全佑搶先一步,他剛要伸手推門,那扇大門卻自己開了,張全佑長出一口氣,跟在後面的趙友凡,對自己的老師計天不覺又佩服三分,三個人來到了後堂供奉福德公的正堂之上,仔細觀看,那裡還有福德公的影子,他端坐的床榻空空如也,帷帳上掛滿了灰塵,屋子裡的擺設一如往常,見此情景,張全佑一聲驚呼;“父親大人!”接著昏倒在地上。
計天和趙友凡急忙上前攙扶起張全佑,三個人一起跪在床榻上,張全佑邊哭邊說道;“父親大人您老人家去了哪裡,為何不告訴我一聲,您讓兒子背上了不孝的罪名,這確是為何。”
計天急忙附在張全佑耳邊用蚊子一樣的小聲說道;“公子節哀,這本是好事,福德公已經被封為了土地神,享受了正神牌位,您應該高興才是。”
張全佑邊抽泣邊說;“話是這樣說,可是我父親的金身去了哪裡呢?”
計天說;“公子有所不知,據我所知,但凡被封為神袛之人,金身是不會留在凡間的,這不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嗎,從明日起,我們選擇一塊風水寶地,給福德公建廟宇,塑金身,以彰顯您的孝道!”
張全佑見計天消除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病,要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父親的金身已經自己走了,這時,計天又說出了這樣一番十分有道理的話來,那還有不點頭答應之理的,就見他面對著計天,口稱;“多虧計先生神通廣大,撥開我心中的迷霧,從現在起我聽您的,請先生上座,受我一拜。”
計天忙說;“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我們是在福德公床榻之前,我哪裡敢接受公子的拜禮呢,我看還不如這樣,我們這就拜辭福德公,回到前堂商量建廟事宜。”
張全佑說;“好啊。”
三個人對著床榻叩了三個響頭,張全佑說;“請父親大人見諒,不孝兒定當給父親建廟佈施,再塑金身,讓父親大人在人間有供享之處,免收顛沛流離之苦。”
張全佑說完,計天和趙友凡接著說道;“福德公在上,弟子定當儘快為福德公修建廟宇,塑造金身,讓福德公儘早享受人家煙火。”
說完這些,三個人站起身來,離開了後堂,回到前堂後,張全佑看看天色,很誠懇地對計天和趙友凡說;“二位老師,想必天要放亮了,我想咱們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先請二位先生休息,明日我們坐下來再仔細商量。”
計天說;“好啊,我們抓緊時間睡上一會兒,省得誤了明天的正事。”
張全佑見計天答應在他們家過夜,十分高興,他親自領著計天和趙友凡來到客房,安置他們躺下後才離開,第二日,又把計天和趙友凡請到飯廳吃過早飯,這才詳細商量起建廟之事。
三個人正在商量廟址選在那裡好的時候,卻見張全佑手中的福德公畫像動了三下,張全佑本人卻沒有注意,倒是細心的計天看到畫像無風自動,有些蹊蹺,就停止了說話,伸手接過張全佑手中的畫像,他這次開啟再看,卻見畫像之中福德公腳下,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大江,江邊不遠處有三處茅草房。
計天再細看,的確如此,他不禁問張全佑和趙友凡兩個人,你們昨天看這幅畫像之時,是否見到過這條大江和這三處茅草房,張全佑看了看畫像後,不覺說道;“昨日夜裡,燈光昏暗,加之我又淚眼模糊,實在是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