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兩個人唯唯走開,巧了,他們身後又過來一個人,衣著光鮮,一身藍綢子長衣,手搖羽扇,他看到這位花二爺後,立刻雙手抱拳,長揖到地,口稱;“二爺好,今日為何起來的如此之早,這是要去哪裡公幹吶!”
被稱作花二爺的厚嘴唇漢子,也是雙手抱拳,長揖到地,口中謙卑地說道;“那裡有什麼公幹呦,不過是清早起來,陪我這位大哥隨便走走而已,順便散散心,散散心!”
說完這句話,他又伸直腰身說道;“叨擾了,失陪了!”
對面之人立刻作揖還禮,也說了聲;“失陪了,”然後才邁步離開。
看到這種場面,文娘早就知道身邊之人是誰了,也想到了他為什麼來和自己搭訕,這時候,隔著街路已經能夠看到水井邊上的那棵粗壯的大榕樹了,文娘拎著木桶急匆匆朝那棵大榕樹走去,後面的厚嘴唇漢子,幾步攆了上來,說道;“哥哥,想必已經聽到我姓什麼了,那我就冒昧地先報個姓名,也好方便我們下面的交談。”
文娘裝作裝作很冷淡的樣子,什麼也沒說,拎著水桶繼續朝那棵大榕樹走去,身邊的那個漢子按耐不住地說道;“小姓花,花朵之花,名不二,家裡排行第二,是這縣裡的師爺。”
文娘早就打好了主意,他立刻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花二爺,是否有事見教,如若有話但說無妨,我這裡還要前去打水。”
花不二立刻說道;“大哥請留步,井臺上還有人打水,我怕說話不方便,我們就站在這裡說話可否?”
文娘見花不二纏著自己不放,心裡哼了一聲,立刻板起臉,不耐煩地說道;“囉唣,有話就說,莫誤了事情。”
花不二見狀,心中暗想,這個漢子的脾氣急躁,還是快點把要說的話說了吧,他就急忙說道;“侃快,看著就是條漢子,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不知道大哥是否知道,那間屋子裡剛剛死過人,住在那裡是要惹來晦氣的!”
文娘立刻粗著嗓子故意說道;“晦氣個鳥,老子不懂什麼是晦氣,就知道沒銀兩萬萬不成。”
花不二立刻應和道;“那是,那是,我一看就知道您這位好漢爺豪爽,是條漢子。”
花不二在捧文娘,文娘那有不知之理,他只不過是不理睬罷了,花不二捧過之後,立刻問道;“敢問哥哥高姓大名?”
文娘立刻抖起絡腮鬍子,說道;“咋啦,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白老大,有啥話你就說,有屁你就放,要不老子不陪了。”
花不二立刻訕笑著說道;“敢問你們現在住的房屋,也就是那間脂胭齋是誰的呀?”
文娘聞聽,知道花不二要說到正題了,立刻說道;“咋地呀,不是老子的房子,老子能住嗎?”
花不二立刻說道;“哥哥莫要見怪,我是這本地人,就這麼大個縣城,出出進進的那裡還有面生之人呢,不知道大哥原來在哪裡討生活,是哪裡人氏,我瞅著大哥十分面生,想比大哥是剛剛才到的?”
文娘知道,花不二繞來繞去,還再探他的底細,立刻很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廝,儘管囉唣,害得老子要打水做飯都不成。”
花不二聽了文孃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陪著十二分小心說道;“好漢,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這就找一間酒肆,我們邊喝邊聊,一來算是我給好漢賠罪,大清早起來,我就耽擱了您的寶貴時間,二來呢,我想結交好漢這位朋友,不知道好漢肯不肯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