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他們是從那裡走出去的?”花不二訝然問道。
小二回答;“二爺,怪就怪在這裡,從二樓下來,只有走一樓的大門才能出去,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樓上那三個主兒走下來呀。”
小二剛說到這裡,花不二立刻說道;“你等等,你是啥時候發現樓上的客人走了的?”
小二回答;“剛才,就是剛才,我拎著開水上樓,想給他們換茶葉,哪成想我走進去一看,屋子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花不二聽了,立刻說;“走,前面帶路,我上去看看。”
路上,花不二想,也許就在我進後屋的時候,那三個人從後窗戶走了,按理說,二樓的高度是擋不住那三個人的,花不二邊走邊想,跟著小二進了二樓的雅間,果然,屋子裡不見人影,只有桌子上吃剩下的酒菜和四把空椅子。
那三個人走了,花不二又恢復了老爺的姿態,他倒剪雙手,圍著屋子轉了一圈,最後來到窗戶前,他本以為窗戶肯定是開著的,可是,當他拉來窗戶簾,卻發現窗戶不但是關著的,而且還是緊鎖著的,花不二雖然有些吃驚,但是,他轉念一想,在這三個人身上,也許什麼事情都能發生,也許比這更驚世駭俗的事情還會發生,只是不知道他們這一走,會去哪裡,是回到那間脂胭齋裡去還是會去別的地方,亦或會去找那個文娘,但願他們能夠去找文娘,只要這樣,自己的銀子才沒有白花,自己的奴才相才沒有白白浪費。
其實,花不二跟著小二剛走,江白就給文娘和曉月使了個眼色,他們趁著花不二他們只顧著低頭朝樓下走的時候,輕輕開啟窗戶,飛身跳了出去,接著又揮手,颳起一陣清風,把窗戶輕輕關上了,虛掩著的窗戶插銷,自然掉落下去,插上了窗戶,只不過花不二現在沒有心情想這些。
看到江白他們三人真的走了,花不二立刻朝縣衙門走去,他要和縣令好好商量一番,重新設計如何能救出他哥哥,如何趕走黃金花和白功夫。
江白她們三人從望江樓的後窗戶飛身躍出後,他們先把身上的銀票存到了錢莊上,從錢莊出來後,為了遮人耳目,他們專揀背靜無人的小路行走,路上三個人也不說話,江白在前,文娘在後,曉月和他們故意拉開一段距離,看似三個人不是一起的,走得也不快,其實則不然,路上要是沒有行人之時,江白會立刻邁開大步朝前飛行,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步竟然能竄出十多丈遠,文娘有些跟不上,只能是勉為其難,好在他們很快就到了江邊上,江白找了一處背靜之地,等到文娘和曉月都上來之後,對他們二人說道;“我們去江心孤島之上,商量該如何對付花不二和那頭肥豬。”
二人點頭,江白脫去衣服,直接潛入水中,到了水裡,文娘和曉月看著江白白淨細膩的面板和修長的身材,不由得想到,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有福氣,能娶到江白這樣的姑娘做妻子。
此時,大雨變成了細雨,那雨絲纏纏綿綿,就像蓮藕的絲,牽牽連連欲掙不斷,不牽還連,真可謂細雨綿綿。
細雨中,哪消得半個時辰,三個人已經坐在了江中孤島之上的那塊大青石上,三個人穿好衣服後,江白說道;“此時,蚌娘娘最好能出現,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用費腦筋了。”
文娘說;“蚌娘娘可是把一切都交給你了,我們聽你的就是了。”
曉月很不理解地問道;“蚌娘娘屬於哪路神仙,她為何還要閉關修煉和躲天劫呢?”
這個問題,文娘肯定是不知道,所以,他們二人把眼睛都盯在了江白的臉上,江白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是聽蚌娘娘告訴我,她每過一百年,就要躲一次天劫,而且還要在洞府裡修煉一百天,否者的話,她的功力和法力就會下降。”
文娘聽了後興趣大增,她接著又問道;“那這次,她是在躲天劫呢還是在修煉呢?”
江白說;“好像這二者兼而有之。”
曉月問;“蚌娘娘有師傅嗎?”
江白說;“這個嗎,我不知道,因為蚌娘娘從來不提她的身世和來歷。”
文娘聽了江白的話,立刻說;“依我看,蚌娘娘肯定是水裡的神仙。”
本來他想說的是妖精,可是,他一想如果蚌娘娘是妖精,那麼他們又是什麼呢,所以,他就把話改為水裡的神仙。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曉月和江白更大的興趣,先是曉月問江白;“蚌娘娘要是水中之仙,那麼她一定要有神仙洞府的,江白姑娘,你去過蚌娘娘的神仙洞府嗎?”
提到神仙洞府,那是江白非常向往的,然而遺憾,真的很遺憾,蚌娘娘曾經答應過她,可是至今還沒有兌現,遺憾歸遺憾,那只是暫時的遺憾,江白很清楚,自己遲早會去的,不過現在嗎,她只好實話實說了,就聽她用略帶點遺憾的口氣說道;
“我沒去過,不過,蚌娘娘已經答應了到時候會領我去的。”
文娘問;“你算是蚌娘娘的徒弟嗎?”
江白回答;“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