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之走進廚房，在鍋裡燉了粥，看有材料，還做了包子和春捲。

忙活了半天，等何信之出來時，蔣文明依然在對著一塊木板練功，他完全看不出名堂。

等到蔣文明撐不住休息了，何信之這才上前問道：“你這功夫有什麼門道嗎？”

“叔叔，你問題好多的汪。”蔣文明喘著粗氣說道。

“我兒子好奇，叔叔幫他問問。”

何信之懷裡的何須有不經翻了翻白眼，他都習慣了，爸爸以前犯錯了也老是拉上他，當然他犯錯了肯定也會拉上爸爸。

“這叫動之道。”蔣文明還是解釋道。

“動之道？”

這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名次。

“對的汪，爺爺說過，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蠕動，蠕動不如生生不息之動，此乃動之道，這也是動的四個境界，汪。”

“所以你是在練習蠕動嗎？”這麼一說，何信之便明白了，武俠小說他也看過，這境界一詞也略懂一二。

“對的汪。大動和小動我都一學就通，但是蠕動我卻是學了半年都學不會的汪。”蔣文明講到此處，語氣有些喪氣。

“沒事，你還這麼小，你總能學會的。”何信之安慰道，並理智的收回了原本打算伸出去摸孩子頭的左手。

“可是我叔叔五歲就能做到生生不息的動了，我都已經……1，2，3…六歲了汪。”蔣文明掰開手指很認真的數著，甚是可愛。

雖然不知道動之道是怎麼樣子的，但是孩子們學的那麼快，聽著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那你跟叔叔說說，怎麼樣才算到蠕動的境界唄。”何信之問道。

“爺爺說等我打破了這塊木板就算入門了的汪，等我能夠打斷這顆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但是我越學越差，比半年前打它還要費勁的汪。”蔣文明聊著聊著就喪氣起來了。

樹也在長身體呀，孩子，半年夠他粗上半圈了。

“打斷這塊木頭還不簡單，讓叔叔試試？”何信之自信的說道，在部隊裡也不是沒有劈過磚塊。

“叔叔，你行嗎？”蔣文明表示懷疑。

“別說木頭，磚頭都行。”何信之從蔣文明手中接過木板。

他將木板放在臺階上，右腳踩住，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厚度的木板，他得用全力了。

何須有在一旁默默的說著加油，心中不自覺的算起爸爸失敗的機率。

他左手高舉，直揮而下，一記手刀重重的轟在了木板上，連自己的右腳都被他打的恰起。

“叔叔，你作弊，你這明明是大動的汪。”蔣文明插著腰糾正道。

重點不是大動還是蠕動好嗎？

重點是這木板根本沒斷好嗎？

“這是什麼木頭，這麼硬？”何信之將手揹負在身後，不留神色的揉戳著。

“這是鐵梨木的汪。”蔣文明從臺階上把木板從新撿了回來。

“大人除了病虎叔叔都是騙子，爺爺也是。明明說好用蠕動的，卻用大動去打。”蔣文明嘟著小嘴非常的不滿意。

“那你得先告訴叔叔什麼是蠕動啊。”何信之確實只以為把木板打斷就算過關。

只是他沒想到這木板是硬度極高的鐵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