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司南梟毫不含糊,爽快問出。
太子爺就是不一樣!
時桑榆感慨,拖長著聲音,開始思索一份有價值的禮物。
她指尖抵在紅唇間,鮮紅指甲色與唇色融為一體,隨著說話,飽滿唇瓣微張,似一朵盛開的玫瑰。
“唐冷玉上次拿錢砸我,只要我離開你,就把她當年收購林氏旗下的七間公司給我……”時桑榆搬出舊事,巧妙地用了被動陳述方式。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被女人,用價錢來衡量自己。
而司南梟眼比天還高,尤其反感。
果不其然,司南梟語氣冷了幾個層次,如凜冬降臨,“哪幾家?”
“兩家珠寶公司,三家金融公司,還有一間電子遊戲公司。”時桑榆嘴巴利索,似抖豆子,流暢說出。
她自認記仇又小心眼,凡是侮辱她的人,哪怕對方僅說了一句,或者給她一個嘲諷眼神,她始終牢記。等著時機,狠狠還擊。
“想要這些?”沒有時桑榆所預料的順利,司南梟寒聲問出。
男人始終平穩的冷冽,令時桑榆難以揣透他的心思。
她若說是,他興許會將她歸為唐冷玉同類的女人。她主動掀破傷疤,可不是為拿石頭,把自己腳跟砸個稀巴爛。
可是,她真想要,萬一說了違心話,男人當真了,她豈不是大損失嘛。
保險起見,時桑榆謹慎回答,“本是我林家的公司,物歸原主是理所當然。不過,我最要的……是太子爺,您若能馬上回來,陪著我,千金難抵。”
長期接觸過,時桑榆深感最難應付司南梟的事,不是男人在床上嚇人的精力,而是說話。一句話只有寥寥幾個字,她卻費了上萬個腦細胞,嚴謹斟酌,才說出。
司南梟淡冷麵色微轉溫和,黑眸盯著東方,眼底微淌過一抹思念情愫。可時桑榆的請求,他是無法做到。
“乖,耐心等我半個月。”司南梟不自然哄著,聽到時桑榆嘆氣,心微軟,“我會吩咐律師去辦轉讓手續,把公司轉到你名下。”
咦?
時桑榆哈欠沒打出,被男人這句,徹底刺激到龍精活虎,驚喜地確認,“太子爺,您說真的嗎?”
她本就放棄,尋思等男人回來,再想辦法拿回公司。萬萬沒想到,她還沒說什麼,他就同意了。
“唐冷玉挑釁我的權威,這區區幾間小公司,僅是部分利息。”司南梟冷哼,不屑至極。
時桑榆不在意他的鄙夷,對著手機,直接啵三次,隔空示愛。
“太子爺,我現在感到好幸福哦。”隱忍著噁心感,時桑榆學著愛情劇中,女演員的撒嬌,嬌滴滴道。
司南梟面不改色,薄唇卻不經意揚起。
大手伸向西裝口袋,輕掏一下,裡面空空如也,司南梟皺眉,忽而記起那天離開別墅前,他把東西放在了……
“北園臥室,床頭櫃第二層抽屜,有個粉色絨盒。”司南梟聲色依舊冰冷,說出關鍵資訊。
時桑榆眨眼,一臉呆滯,幾個意思?
女人許久沒回應,司南梟眉宇緊蹙,有些不悅。再次開口,他臉上不禁顯露一絲彆扭。
“媒體報道過我們關係,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穿戴寒酸,我的臉面無存。絨盒內首飾,先戴著,改日再給你購置新品。”
衛清有急事,推開門,準備彙報,正巧聽到太子爺的話,大手緊捂著胸膛, 感覺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