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三水一驚,那是名刺客,但她離得遠了些,已是來不及。
白鹿劍光華一閃而過,假扮探子的刺客隨即倒地,鮮血濺在門上,聽到動靜的護衛紛紛趕上樓來。
仲書單膝跪地:“是我等失職!”
江珩看了看自己衣角沾上的血跡,甩掉劍上的血,收劍入鞘:“這人身手不一般,你們一時不察可以理解。拖下去,吩咐戒嚴,有些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仲書領命,立刻傳話下去,不出片刻,就有人回來報,在客棧方圓一里內,發現薛家人馬。
汝三水:“你怎麼看出來那個人有問題的?”
江珩:“家中的家丁稱呼我們為少爺,那是因為以家主為尊。在外面,探子都是我們自己手下的,沒有稱呼少爺的道理,都是稱呼白澤君白禮君。而且……”
“而且?”
“而且,江懷的人,從來也沒有過我不認識的。”
汝三水:“你們倒是彼此信任,我要想做這個嫂嫂,估計還有得是考驗。”
江珩搖頭笑道:“這你也要吃醋。”
來到探子講明的地點,見到薛家人已在等候。為首的是薛家現任的家主,叫做薛步棋的,看上去年約有五十。之前陳林生身死,諸世家來賀,汝三水曾在信州見過他。
當時即使心底不服,表面上對江家人也是畢恭畢敬,此時卻擺出做長輩的樣子,讓身邊的人喊話。
“我們薛爺在此等候多時了。姑溪姑孰一帶,是我們薛家的祖地,江小少爺來此,我們未曾遠迎,還請江小少爺不要介意。”
汝三水高聲回答:“客套話不要多說了,想做什麼直說,這裡也是我的祖地,孫兒不用客氣!”
聽這一句孫兒,那家主臉色一變,身邊人也斥道:“放肆!”
汝三水可真說不上放肆,他們家往上再數三四代,都得喊汝三水做祖宗,喊他孫兒,倒是抬高了他許多輩。
薛步棋擺擺手,親自回答:“確實是有事來,要麼請孑三娘和我們走一趟,要麼請把完整的《離魂》交給我們,便可相安無事。”
汝三水不屑道:“你們不是祖上偷師過一次,想要,再來偷便是,本來就聲名狼藉,也不怕再被詬病。”
“那對不住,薛某人就要硬搶了。”
那薛步棋催動心法,念道:“擒鳳鎖麟!去!”
一道金光直向汝三水而去,正是薛家的束縛術。
汝三水站在原地沒有動,軟劍出鞘一格,輕鬆便化解:“你們祖上為了困住家養的魔物,危急時求神拜佛,臨時學得的小伎倆,一代代傳到今天,還以為對我有什麼作用?”
話未完又格下一擊:“也不知是哪位佛門高僧,可曾想過他的佛法,被用來做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