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一樣?”劉世琛鼻樑很高,鼻尖上有光閃著,在臉上投下了淺淺的影。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出神了一瞬。
旋即,我便看向地面。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對著他那張臉出神了。
劉世琛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安靜的等著我回答。
“哪裡都不一樣。”
有些敷衍的回答。
他沒再問,只勾了一下唇角,繼而說:“我以為這種時候,許易今會在的。”
我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他最近有些忙,生產那天,他會到的。”
劉世琛點了點頭,忽然抬起眸子,眼裡有些許希翼外露著。他問:“以後能讓我常來看看孩子嗎?”
我心裡陡然跳了跳。
說實話,我不想讓他經常接觸孩子。
畢竟也有他的一份,時間久了,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可看著他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不知怎麼又變成了:“隨便你。”
劉世琛笑著在我頭上揉了兩下。
週日的時候,我的小腹就隱隱有墜落感了。
保姆還在來醫院的路上,我額上出了不少汗液,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他原因。
“寶寶,是你們要出來了嗎?”我指腹在小腹遊走。
他們當然不可能回應我,只是小腹的墜感更甚。
我微微攥緊了手指,伸手去按下病床上的床頭鈴。
已經有些疼痛感了,我痛的有些麻木。
我只記得,等護士趕到的時候,說了一句“要生了”,小腹下便痛的沒意識了。
到後來,我一直是清醒一陣,混沌一陣。
直到被推進了手術室,醫生給我打了麻醉劑,我才昏昏沉沉的倒了頭。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躺回了病房。
窗外已經夜幕了,窗前站了個人影,應該是背對著我的,杵在那久久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我從床上坐起來。
窗前的人或許是聽見了動靜,回過頭看向我,“醒了?”
是許易今。
我“嗯”了一聲,緊接著環顧了一下病房,只是沒開燈,灰暗暗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問:“孩子呢?孩子在哪?”
許易今走過來,開了一盞床頭燈,不算太明亮,但起碼能看清楚四周。
他將臨時搭的嬰兒床輕輕往我這推,說:“剛睡。”
我立馬低頭去看。
病房裡沒有人說話,便安靜的只剩兩個孩子熟睡的呼吸聲。
嬰兒床裡的兩個孩子皆是小小的一隻,兩個人身上都穿了件淺藍色的衣服,我還記得這是懷孕的時候,我跑去母嬰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