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過後,夏亭和顧霖都很默契地不談那事,日子貌似平和地又過去了,終於建好了一間房子,舉家搬過去後,蘇奉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大哥也終於有了空閒的時間。
在夏亭的多次明示暗示之後,顧霖終於提起了度蜜月的事情。
夏亭是個藏不住事的人,沒多久,家裡人都知道她和顧霖要上山的事情了,大娘直說胡鬧,連蘇奉也呆滯了幾秒。
好吧,想想,的確是有那麼點奇葩。
“你們兩個真是的老大不小了,還那麼任性啊,上山什麼‘度蜜月’?也就你們兩個能想出來。”大娘一邊嘮叨著,一邊在幫著夏亭收拾行李。
夏亭知道大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說一套做一套”,根本毫不在意。
“娘,記得照顧好自己,不用想著給家省錢,每餐都要搭配菜和肉……”也不算第一次離家,但夏亭是第一次有了牽掛的感覺。明明是很細微很平常的事情,她也要拿出來說個半天。
“啊好啦好啦,我還沒老到那程度,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倆才是,大娃雖然熟悉山路地形,但也太胡鬧了……”好地方享受的不去,非得上山吃苦。
夏亭自動遮蔽,把什麼驅蟲藥啊艾草啊穿的用的各種都帶上,大娘也把各種東西都拿出來,收拾起來真的就像去旅遊一般了。
最後收拾了一大堆,顧霖回來的時候驚呆了,看著自家小媳婦兒一臉興高采烈,脫口要說出來的話又默默地吞下去了。
夏亭忙著收拾,自然沒看到顧霖的變化。最後這塞塞那擠擠,總算是變成三個包裹,一袋吃的,一袋用的,一袋穿的,剛好。
蘇奉經過,面露覆雜,終究說了句:“真拿這麼多上山?”
“多嗎?”大娘和夏亭異口同聲,一臉懵圈地看著蘇奉。
蘇奉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回去讀他的書了。他對女性的認識,好像又深了一層。
最後,夏亭背了一個最輕的包裹,顧霖左右一個包裹,還帶著獵具,不算輕裝地上陣了。
“玩得開心,但千萬別傻了,注意安。”雖說大哥常年“混跡”在山林之中,他熟悉的很,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有風險的。主要是,遇到了麻煩事,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靠自己,這才是蘇奉最為擔心的。
大娘沒有說話,該說的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她都說過了,兩個都是懂事的,她打心底是相信他們的。
夏亭他們走的是屋後頭的路,平時少有人走,故而沒引起多大的關注。只有春花啊二圓秋冶他們這些比較常往來的,知道夏亭他們的瘋狂行為。不過,現在他們的作坊走上正軌,就算沒有了夏亭和顧霖,他們倆也能挑起擔子,擔起責任啦。
夏亭離甩手掌櫃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說實話,夏亭是很害怕昆蟲啊軟體動物之類的,但她又很矛盾地,喜歡去看。對於樹林呀什麼的,她總覺得裡面充滿了神秘,很
多秘密等待著她去發現。
一路上夏亭嘴巴就沒停過,見到什麼問什麼,有些問題甚至很幼稚,但顧霖總是不厭其煩地解釋,沒有絲毫不耐,他們倆人的手,始終緊緊地牽著,這時候,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啦。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在小樹林裡邊做一些你儂我儂的咪咪事。
突然間,一對充滿**的雙眼又浮現在她面前,夏亭想起什麼,“大哥,你知道張寡婦都有哪些駢頭不?”
夏亭的話題跳躍有點快,跨度有點大,顧霖愣了一下,聽清楚她問什麼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僵硬,夏亭跟在後面沒有看到,語氣略帶低沉地回答道:“怎麼又說她了?不要好奇那麼多,至於駢頭不駢頭的,好人家的女孩兒都不要知道。你要乖~”
顧霖知道他家小嬌妻單純是好奇,但他也害怕好奇心害死貓。
夏亭嘟長了嘴,有點小脾氣:“這不就是我們兩個嘛,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們那堆男人肯定會說這些事。”每次講到張寡婦,他們就岔開話題,還反過來“教育”她呢。夏亭隱隱有種感覺,大哥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他家小女人怎麼那麼瞭解男人之間的話題?連他們說什麼都知道,那男人那一套,豈不是都一清二楚了?
顧霖心裡驟然升起一種危機感。
顧霖轉頭,就看見夏亭嘟嘟的嘴巴,都可以提起茶壺了。知道自家小嬌妻不高興了,連忙哄起來:“不是,是我真的不太清楚。他們會說,我都沒太注意。是真的,而且我們家男人都沒有和張寡婦有牽連過。這裡”顧霖拉過夏亭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