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給我們秋家生一個大胖子。”
“不可能!”她和秋冶異口同聲。
夏亭驚訝,秋冶則是有些受傷和黯然了。
顯然,他們的“不可能”,原因都不一樣。
夏亭卻不想那麼多,她始終拎得清,不會因為假戲真做。
“秋萍王,這傳宗接代之事乃要順應天地感應,強求不得。”而且,剛還說著她身份可疑,現在就來說這些……?炸她呢。
“你不懂別瞎指揮。”秋冶的耳朵紅了,不知是羞赧告訴惱了,語氣始終充滿著火藥味兒。
“誰說我不懂?你老子還是你老子。”秋萍王這句話頗有含義,秋冶眯了眯眼睛,掩蓋著眼底的情緒。
秋萍王看了夏亭一眼,她也毫不退縮地回視,對方敗下陣來,悻悻然道:“好吧,只要回來住就行。如果就這事來找我的話,現在事情解決了,你們可以離開了。”這是下逐客令了。
秋冶毫不眷戀地轉身離開。夏亭瞅了瞅,和秋萍王鞠了個躬就快步追上秋冶,他已經好幾次扔下自己了,可不能迷路,會很羞恥啊。但是,他們父子倆的相處模式也怪了點哈,做父親的對兒子的態度很奇怪,明明能感受到他對秋冶的關心,卻用強硬且強迫的方式表達出來,做兒子的對父親有著深深的憤怨?
看著他們走遠,一直端正坐著的秋萍王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神情有些頹靡。阿福走進來看到的就是他家主人這副模樣,知道是勾起傷心往事了,心裡也是一陣唏噓。“老爺,少爺他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這是沒法的事情。終究有一天,他會懂你的。”
“只怕,那一天遙遠吶。”秋萍王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氣,猶如他內心的情緒一般。人老了,果然容易回想往事了。
“如果他娘還在就好了。”秋萍王感慨道。
當年發生的事情過於突然,他所做的事情毫無預兆,年少的秋冶尚且懵懂不知事,只知道他怠薄了他娘,卻不知,他也深愛著他孃親。
“少爺也有伴兒了,遲早會理解你的。”阿福只能如此安慰。
秋萍王一雙經歷過無數風霜滄桑的眼睛閃過精光,“只怕……他愛錯非人啊。”愛情這玩意兒,只有雙方投入才是最好的。這一頭熱,何時是個頭?自古以來多的是離愁別怨,他這小子,情場多舛吶。比他當年,有過之無不及。
“王爺英明。”
秋萍王擺手阻止了他的恭維,阿福見狀,悄悄退下,留下空間給自家主人思索。
……
前面的秋冶越走越快,似乎是忘了他身後還有一個小短腿了,夏亭艱難跟上,問道:“你和秋萍王是怎麼了?”
夏亭覺得,她有必要搞懂他們之間的關係。
聞言,走在前面的秋冶漸漸地放緩了腳步。等夏亭跟上去之後,幽幽地問道:“你確定要知道嗎?”
這對秋冶來說,意味著走進他的世界,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夏亭猶豫了,“我只是覺得如果今後要生活一段時間的話,有必要知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沒關係的。”最多到時候她見機行事吧。
大概不會到要使用暴力的時候?
秋冶定定地望著她,像透過她思索著什麼。
夏亭不喜歡這種感覺,扭扭捏捏了一下道:“我想走了。”
“你跟我過來。”
儼然,秋冶下定決心,不放過她了。不管她的想法如何,既然她有知道自己秘密的勇氣,後面的,就不允許她退縮。
夏亭躊躇了兩下,還是跟了上去。
“秋冶,這次合作不管其中會發生什麼,我們都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走在前面的秋冶一頓,輕輕地“嗯”了一聲。她的言外之意,他聽懂了。她總是在關鍵時候,提醒自己和她的距離。很狡猾的女人。自己卻一如既往地、厚著臉皮貼上去,過往的情聖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