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將危險清除完畢,等著珍珠下一步指令。
魏子規看了一眼還巴在牆上的珍珠,抱拳道:“有勞了。”
負責珍珠安全的小分隊頭領成其風道:“職責所在,魏公子不必客氣。”
成其風看珍珠那模樣,應該沒吩咐了,便指揮下屬散了。
魏子規道:“膽小不是隻是你的偽裝麼。”
珍珠閉著眼不敢看,他能分一下場合麼:“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和我說相聲了,我配合不了。”
魏子規彈了珍珠額頭一下:“沒事了。”
珍珠睜開眼,她的護衛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一地的屍首證明方才並不是一場夢,是真的。
魏子規拉著她往回走,他想知道這些人是想隱瞞什麼才要對他們下毒手。
珍珠害怕的跨過橫七豎八的屍首:“啊,還回去啊。少爺,我覺得現在我們應該當個良好市民去報官才對。”
見自己的話並未能阻止他前進的步伐,她知道他喜歡追尋真相,可是,珍珠哭喪著臉,喊多幾個人來行不行,還有埋伏怎麼辦?
魏子規走進小院觀察了環境,院裡養了信鴿,該是用來通風報信的。視線掠過地上的血跡,然後朝院裡唯一一間小木屋走去。
魏子規拉著珍珠到窗邊,小心謹慎把窗戶開啟,探頭看,見門栓上繫著繩,繩的一頭連著弩,一旦強行開門,就會觸發機關。
魏子規和珍珠翻窗進去,發現了被塞在麻包袋裡的寧慎。
寧慎衣服上全是血,手腳都被用過刑,慘不忍睹。魏子規探了他的鼻息,珍珠問:“還有氣麼?”
魏子規點頭。
她從包裡拿出好幾瓶藥:“這個能止血,這個能吊氣,你看看能給他用嗎。”
魏子規逐一開啟塞子,倒出藥丸辨認是什麼藥,然後拿了保心丸給寧慎服下。
魏子規道:“那些人怕是想把他滅口。”結果被他們打斷了,若不是珍珠要來送豆腐花,又走錯了門,可能寧慎就死了,“你運氣不錯。”
珍珠想著他是在說風涼話麼,她撫著胸口道:“刀光劍影嚇得我小心臟現在還砰砰直跳,差點當場昇天了,你還說我運氣不錯。”
魏子規道:“綁了他既沒有勒索,也沒有當時就取了他性命,而是折磨多日。”魏子規盯著寧慎身上的傷,喃道,“倒像是嚴刑逼供。”
珍珠不舒服道:“少爺,剛才我吃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盯著這血淋淋的不也面不改色麼。”
她看他心理素質也很強大。
魏子規道:“刀劍就罷了,弩受少府監管制,尋常人無法輕易弄到。”
珍珠提醒道:“少爺,我知道你觀察力邏輯力強,但能不能先和我合力把他送醫館先。等你推理完,他已經翹辮子了。”
劉川風的聲音從外邊傳來:“仔細搜,一個角落都別放過。”
魏子規想起還倒在巷子裡的屍體,總得有個合理說法,他對珍珠道:“你想不想柳行之重重承你的情?”
珍珠心有靈犀一點通,只要提到錢,她的心思轉得比誰都要快。
她壞笑:“少爺,你有時真的好壞。”
她從包裡翻出面巾圍上、拿出鞋墊塞鞋。
魏子規道:“你連鞋墊都隨身帶著?”
這叫裝備齊全,珍珠道:“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我當然得多準備一點了。”
魏子規把機關破壞了,珍珠拉開門,霸氣側漏邁著龍行虎步外八字走了出去,她忽然想起這個機關也是有缺陷的,要是開門的人習慣推門而不是拉門怎麼辦。
珍珠道:“怎麼來得這麼慢,都等你們好久了,快,進去兩個人抬寧慎去醫館。”
鯨幫的人看到珍珠都很驚訝。
劉川風安排了兩個人進屋抬人:“兄弟們在賭館逮到了人就趕來了。幫主怎麼找到這的?”他都沒來得及去魏府通知。
珍珠道:“本幫主神通廣大,辦法多得很。”
崔靜堂問:“巷子裡的那些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