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和珍珠回到驛館,衛仲陵已經把自己打理過了,刮過鬍子、洗過頭的衛仲陵,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判若兩人。
魏子規看著眼前這個氣質絕倫逸群,目光澄明的男子,好奇珍珠為何會叫衛仲陵老頭子。
珍珠對魏子規道:“你再這麼盯著老頭子看,我要吃味了。”
魏子規笑,把手裡的食盒放到桌上。
衛仲陵肚子正餓,開啟食盒看到糕點上印的熟悉的圖案,是他喜歡的那家糕點鋪的點心。
珍珠捻了一塊:“猜猜誰買的?”
衛仲陵往嘴裡塞了一塊,珍珠從前常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題目給他猜,說是叫腦筋急轉彎。
衛仲陵想了一會兒,想到一個覺得完美的答案:“人買的。”
珍珠笑眯眯的道:“代國公主買的。”
衛仲陵把碎末渣子噴了出來,珍珠做嫌棄狀:“咦——你好髒。”
衛仲陵噴完隨即又打了個噴嚏。
珍珠舉起袖子做擋:“打噴嚏不要對著人和食物。”
衛仲陵揉揉鼻子:“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直在打噴嚏,停都停不住,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罵我。”
魏子規看向珍珠,珍珠眼神遊移,這種背後說人壞話,正主就會打噴嚏的說法,純屬封建迷信,沒有科學根據。
珍珠道:“冬天打噴嚏是提醒你注意保暖,多穿衣服多喝熱水。”
衛仲陵問:“你們怎麼會碰到她?”
魏子規倒了杯茶,珍珠伸手搶了,一飲而盡後道:“就是這麼巧碰上了,還與她進行了一場情真意切的談話,看到我發上的金釵麼,她送給我的。”
珍珠晃了晃腦袋,注意到她頭上閃亮閃亮,奪人眼球的釵了吧,貴貨。
珍珠道:“都說愛情是盲目的,果不其然。她居然能把你的優點無限放大,缺點無限縮小。像這麼貌美還眼瞎的女子,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衛仲陵道:“你不會收了支簪子就把我賣了吧。”
珍珠道:“對啊,你太瞭解我了,我的良心可不就是按斤稱的麼,準備把你五花大綁送到公主府換我的榮華富貴了。你在公主府時頓頓都是海鮮自助,現在代國公主說了,五萬兩,把你的餐費結了,才給鑰匙。還不上你就去給她刷一輩子碗。”
衛仲陵皺眉:“她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這不是給我挖坑麼。”
珍珠道:“這裡是燕陽,代國公主的地盤,遊戲規則是她訂的,就算千萬個不服,也是申訴無門。人家只會問東西是你吃的麼?”她正而八經的又問一遍衛仲陵,“你吃了麼?”
衛仲陵知自己是有冤無處訴了:“那怎麼辦?”
珍珠聳聳肩,涼拌唄:“我本來想偷鑰匙的,不過心理素質不太行,我可能不適合幹這行,畢竟我學設計的,專業也不對口。”
魏子規瞥她一眼,不適合這行,她還想往小偷小摸這行發展麼。
珍珠道:“她要銀子我就給她銀子,先拿鑰匙換你自由。不過……”她疑惑,“代國公主鎖你是怕你逃跑,她跟我打這個賭,她不怕我贏了,拿到鑰匙幫你開了鎖,你跑路麼?還是她真那麼自信我不會贏。”
魏子規道:“我猜是因為她知道就算解開了鎖,前輩暫時也不會逃的,因為你這個小徒弟在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