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大度溫柔,表面安慰著,實在卻是在找到皇帝一定會生氣的點火上澆油。
畢竟謀逆之罪,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這一造反逼宮,就等於徹底斷了皇上最後一點的父子之情,越發使得皇后再無機會東山再起。
“哼,他這是要弒父造反,朕眼裡還如何容得下他?”皇帝抓住她的手推開,抬腳走出去,“今夜你就不要出去了。”
皇宮裡已經出動所有禁衛軍,拓跋沅和五皇子拓拔浚也帶著將士在趕來的路上。
拓跋餘睨著高樓之上,站在眾人之首的皇帝,依舊是那麼的桀驁不羈。
他嘴角噙起抹冷笑:“父皇,不知道您培養兒臣這麼多年,兒臣如今的膽識和勇氣可還讓您滿意?”
“逆子!”皇上視線冰冷無情,揚聲大喝道,“你實在枉費了朕對你的一番期望,若是你現在能將剩下計程車兵撤回去,及時回頭,朕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我這不也是和父皇學的,如今的皇位又何嘗不是當初逼宮所得?虎父無犬子,我定會比父皇當初做的還要好!”
拓跋餘手下一揮,大片士兵再次攻向閣樓,各個都是他手下的猛將,猩紅了眼勇往直前。
好在援兵及時趕到,閣樓之下血染高牆,拓跋餘節節敗退。
原本的一萬士兵只剩下幾百人,大局已定,誰勝誰負早就不必再提。
拓跋桁推著李長歌的輪椅,見時機合適這才走出去,面色止不住的愧疚:“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起身吧。”皇帝睨了眼他,面上未曾惱怒。
皇帝表面上並未給拓跋桁任何兵權,若是他此刻帶兵趕來,那才成了眼下最忌諱的事。
“殿下,現下我們的人損失慘重,還是讓屬下等先護送您離開,日後定有機會捲土重來……”跟隨拓跋餘多年的將士忍不住上前小聲勸說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此刻他能夠順利離開,養精蓄銳,他日捲土重來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這些都是他們一同出生入死,上陣殺敵的好兄弟。
如今有的卻只剩下一副軀骨,大片鮮紅的血流浸染了他們自己的山河。
“不,我才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我看你們誰敢臨陣脫逃!”拓跋餘面色陰騭,毫不猶豫的拔劍刺向那將士。
那名將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嘴唇顫抖著,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就流著血跡倒地不起。
“若能夠協助本宮此次攻下皇宮,又或者誰能取下拓跋桁首級,賞金千兩!”拓跋餘一聲令下,頓時不少士兵受到誘惑,再次圍攻閣樓。
他已經被權利的慾念所迷惑心智,不達目的定不會善罷甘休。
最是無情帝王家,在權勢面前,所謂的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逆子!”皇帝見他如此執迷不悟,轉而對一旁的拓拔浚道,“他從此刻起不再是太子,只是一個逼宮造反的佞臣!”
這也就是說明,皇上不會再管拓跋餘的死活,一切交由拓拔浚處理。
“是!”拓拔浚忙不迭點頭應下,陰舜的眸底迸發出興奮的光,抬頭看見皇帝離開的背影,直接命人活捉拓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