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與拓拔桁對視一眼,眼神中別有深意,嘴角皆是會心一笑。
果然,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約莫是半柱香的時間,拓跋餘的人潰散的不堪一擊,他很快也落入拓拔浚手裡。
“哼,你不要得意,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贏了麼?”拓跋餘的長劍被遠遠甩開,抬手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跡。
“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有別的後路可走?不要再寄希望你那駐紮城郊的三萬士兵,他們早已歸降,不然你以為我與四哥怎會來的如此晚?”
拓拔浚不屑的冷笑出聲,睨著拓跋餘身上的斑斑血跡,著實比以往狼狽不少,這也確實是他希望的結果。
“把他給我收入大牢,之後聽從父皇處置!”話音一落,當即有人上前反綁住拓跋餘的雙手。
他眼神中兇狠惡毒如同毒蛇,死死的瞪著拓拔浚,不斷掙扎著:“放開我,我看你們誰敢……”
然而卻並未有人聽從他的話。
昔日敬他懼他不過是因為太子的身份,如今他只是一介罪臣,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
拓拔沅面上神色未變,心中卻是憤憤不平。
分明是他與拓拔浚一同帶兵過來,但父皇卻明顯不是偏向自己,這次的事情在父皇眼中完全就是另外兩個人的功勞。
“四哥,今夜可是多謝你了。”拓拔浚臉上笑盈盈,走過去謙遜的說道。
今夜太子逼宮落敗,等待他的只會是死路一條,而自己為父皇除掉心腹大患,又救駕有功,看來這太子之位是非自己莫屬了。
“五弟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四哥恭祝於你,日後前途一片光明!”拓拔沅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眼角忍不住流露些陰鷙,話語也是極為虛偽。
拓拔浚並未開口應下,卻也沒有反駁。
如今太子未除,此事還未徹底定下來,有些話就不能隨意說出口。
兩人正在談話間,聽得身旁拓拔桁與李長歌的聲音,這才將目光投過去。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拓拔浚抬腳上前插了句話,“趕緊帶嫂子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好。”拓拔桁狀似不經意的掃過他一眼,當即推著李長歌的輪椅離開。
拓拔浚目光落在兩人背影上,不由得輕鄙的冷哼聲。
廢物果然就是廢物,連父皇的臉色都看不懂,果真是爛泥也扶不上牆。
若是自己將來即位,這樣的人留下來不僅沒什麼太大威脅吧?
他想到這裡,便心情頗好的大笑著離開。
“呵,蠢貨!”拓拔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繼而也冷笑聲轉身離開。
麗妃在宮中等候了許久,並未等來皇上,而是拓拔沅。
看見他來,她的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上前追問道:“你可是傷到哪裡,皇上如何處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