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桁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李長歌的臉龐,他笑顏如同冬日的暖陽:“不,為了我的長歌,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長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愛。
留下了這一句話,拓跋桁一扭頭,眼前一黑,就徹底昏迷了過來。
李長歌心頭狠狠地一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拓跋桁怎麼會這樣?
她慌忙的把拓跋桁的身軀給扶起來,他的部下也慌亂的匆匆從遠處趕來。
李長歌忍著悲痛,囑咐道:“快!快把他送去治療!去皇宮。”
她把他放在了馬車上面,車伕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路上快馬加鞭,顛簸不斷,李長歌罩緊了身上的男人。
她緊緊的咬著嬌嫩的唇瓣,眼睜睜看著拓跋桁的身子越來越虛,卻也只是什麼也做不了,她不自覺攥緊手。
到了皇宮,李長歌扶著拓跋桁到了太醫院,她輕柔地把他放在了床上面,太醫也聞聲趕來。
她掀開了簾子,匆忙道:“快!太醫,快救救拓跋桁!”
太醫趕去,見到李長歌和拓跋桁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他的心裡面一驚,趕緊來到拓跋桁面前,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從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受傷這麼嚴重的人。
“太醫,你快給他看看吧。”李長歌的擔憂又濃郁了幾分。
“好。”太醫的手搭上了拓跋桁的脈搏,老練深邃的眸子更緊了,他蹙緊了眉頭。
李長歌一臉的緊張:“太醫,到底怎麼樣啊?”
太醫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他低落的搖了搖頭:“殿下現在受傷實在是太嚴重了,恐怕是無力迴天……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個偏方。”
李長歌激動的抓住了太醫的衣領,太醫嗆了嗆,他揮了揮手,示意拿開。
她按捺住,太醫慢悠悠道:“只要姑娘你用心頭血喂殿下七天,他的傷勢才有可能好轉。”
“好,我知道了,我會做的。”李長歌點點頭,絲毫不拖泥帶水。
太醫一驚,他清咳了聲,鄭重其事的嚴肅道:“姑娘,連續取七天的心頭血,人有可能會陷入昏迷,最嚴重的甚至是直接當場死亡,所以這個法子也被稱之為以命換命。”
他垂下頭:“所以姑娘還是謹慎的考慮一下吧。”
李長歌搖搖頭,她直接轉身,坐在了拓跋桁的面前,手指撫摸過他的臉,藏在深處的愛意傾瀉而出。
“不了,我已經決定好了,就算是以命換命,我也願意。”就像他當時,從來不會猶豫過。
太醫知道再勸解也無用,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下身子:“既然姑娘已經決心如此,那就小心為上,如有其他情況,隨時叫老夫。”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李長歌瞥向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取出來,對著自己的眉心處的位置,利落下手。
迅速有血滴滴落下來,她找了一個乾淨的碗,把所有的血都一絲不漏的給接住了,李長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她就立馬把所有的血道士都給拓跋桁餵了下去。
從此七天,李長歌就衣不解帶的照顧他,白天,給他熱敷,陪他說話,晚上的時候就取心頭血,她的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七日後,喂完最後一次的心頭血,李長歌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了拓跋桁的身上,昏迷過去。
一時刻後,拓跋桁悠悠轉醒,他一眼就看見懷裡面的李長歌,大驚失色。
“快來人!”
太醫匆匆來到,為她診斷了片刻,他淒涼道:“姑娘為了殿下餵了七天的心頭血,已經是虛弱不已了,這一次,恐怕是命懸一線。”
“這位姑娘命不該絕,可否讓貧僧來試一試?”外面一道清冷高深莫測的聲音緩緩響起。
雲霧繚繞,漸漸的,終於顯出了道士的臉,他的掌心攤開,一顆丹藥完整不缺的在他的手上。
道士介紹道:“這是回魂丹,只要你給這位姑娘吃下去,保準她沒有問題,活蹦亂跳的。”
“好。”拓跋桁不疑有他,直接拿起丹藥就喂進了她的嘴裡面。
良久,李長歌才轉醒,她懵懂無知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當目光觸及到拓跋桁,她甜甜的笑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