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停下之後,使臣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轉而又瞪了一眼身後垂頭披髮的男人,跟著低聲呵斥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不趕緊向皇上問好!”
然而,聽到這一番話,對方卻顯得無動於衷,此刻甚至還發出了一陣不屑的冷笑,“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本太子向他問好!”
一番自我稱呼,卻足以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先不說是哪國的太子,不過就憑這堂堂太子的身份,怎麼會流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拓拔桁也不由得蹙起眉頭,略帶餘力地掃了他一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使者大人,你帶來的這個人,似乎是不簡單啊!”
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對方,努力的想要窺探其容顏,總感覺這傢伙有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偏偏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聞言,使者毫不客氣的捏住那人的下巴,直接將他的頭硬生生的給扭動起來。
雖然模樣狼狽了一些,可是那張俊秀清晰的面孔,卻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忽視。
有人瞬間就認出來了,忍不住失聲道:“這,這不是東臨國的三皇子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一瞬間周圍一片譁然,就連坐在輪椅上的拓拔桁,也止不住多為打量一番。
站起身,便直接走了下去,看著雙手被捆綁,已經無法動彈的三皇子,也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想要確認一遍。
光是這一模一樣的容貌,就已經能夠確定,對方絕對就是那個一直與他們作對之人!
當拓拔桁還沉浸在這樣的惶恐之中,無法回過神來的時候,使者卻突然抱拳說道:“皇上,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帶三皇子錢來贖罪,將它作為質子送到你們這邊,以此來維護咱們兩國的和諧關係!”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在場的人再一次陷入到了議論之中。
拓拔桁也點了點頭,冰冷的看了一眼被移動的三皇子,不由得冷嘲熱諷道:“呵呵,你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逃不出的宿命,你也該學會接受!”
聞言,三皇子抬眸,雙充斥著腥紅血絲的眼睛,此刻怒瞪著拓拔桁,彷彿能夠將他吃了一樣。
又忍不住暴怒的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你現在把我當做質子,等我有了翻身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看到他這身陷囹圄,卻依舊是氣勢洶洶的樣子,拓拔桁倒是略顯得有幾分佩服,不過還是多為輕蔑地調侃道:“那就等你有這個實力再說吧!”
不與他多加廢話,看了一眼死者之後,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張和平文書拿出來吧,朕當場就與你簽訂和平條約,然後兩國和睦相處,不再發動戰爭!”
成功的簽署了條約之後,使者也跟著多為歡喜,高高興興的將三皇子留下之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看著這個三皇子,拓拔桁也沒有心思和他計較以前的過往,畢竟如今身為質子,雖然身份卑賤,但也並不可草率對待。
只得轉頭吩咐道:“來人呢,把他拖下去關起來,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但是切不可讓他再胡作非為!”
得到了質子之後,兩國的和平有了一定的保證,又能夠解決一個潛藏的危機,拓拔桁心情倒是格外舒坦,召集了將領們就開始舉行宴會。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面,載歌載舞,倒是一片歡呼無窮。
李長歌端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裡面蘊散開來的酒水,倒映著銀色的月光,卻總覺得心中又有些不安分。
又忍不住看著旁邊的拓拔桁,試探性的開口說道:“你說,這三皇子狡猾之至,怎麼就被他們給抓到了?我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就好像要發生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猶如平靜的湖面蕩起了漣漪,陣陣的波瀾竟顯得心中不安。
面對著這一番擔憂之色,拓拔桁卻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我跟著調侃道:“縱然是他有一雙翅膀,能夠翱翔天際,也終究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就算是東林國抓不到,咱們也遲早會將他收入囊中,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如今抓到了便是皆大歡喜,你又何必多心呢?”
這麼一說,倒也實在是讓人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縱然是心中有些不安,可是李長歌一時間也找不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只得點了點頭。
等到這場宴會結束之後,想著三皇子不安分的姿態,二人還是決定前去看看。
來到關押的牢房之後,三皇子此刻蜷縮在牢房的一角,手中戴著鐐銬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一樣。
沒有率先打擾三皇子,拓拔桁反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獄卒,開口詢問道:“這幾個時辰之內,他有沒有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聞言,看守的人搖了搖頭,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回稟皇上,這人進來之後不吃不喝,什麼也不說不做,就像是跟榆木一樣根本就不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