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帝封儲的意思,一早就被朝臣知曉。縱使是風長棲乃是罪臣之女花瓏的嫡親女兒,那些人念著風長棲這些時日在驚雲司裡頭做出的功勳,倒也心服口服。
跟那個無一是處的風昭相比,風長棲簡直就是來救苦救難的。日後風國的前程,若是放在風長棲身上,倒也算得上一樁美事。畢竟,一旦是把風過的前程交到風昭手裡,且不說日後曦忠毅權勢滔天,單說那人資質,著實沒有達到當皇儲的資格。
是以,縱使是冊封之日未到,可是該有的形式都有了,風長棲已然一躍而上,成了風國皇儲。連帶著那些老臣子見著風長棲,都要稱呼一聲“皇太女”。
玉無望決意帶著風長棲道雙龍堂來,也是為著這個緣故。可見她這會兒一臉悲苦,他登時就心如刀絞,緊緊地攥住了風長棲的小手。
“可還好麼”
風長棲猛然揚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自家師父,“師父”
“必定要來,若非如此,在舉行冊封之禮那日,你還有一劫。這是你命裡的劫數,只是之前你傷了根本,若是再鬧這麼一出,只怕性命不保。今夜到雙龍堂來,算是給你化解了劫數。”
風長棲對於這些,向來都不大明白,只是見玉無望說的認真,這心裡又添了幾分敬畏之心。
玉無望從未對她有過半點欺瞞,風長棲也都是知道的。
只是方才那走了的僧彌,又是何方神聖風長棲癟了癟嘴,看著開陽一臉驚悚的模樣,不禁低低地笑出聲來。
“方才那兩個人是”
“是雙龍堂的守門人,長棲,咱們今日就在此處歇上一夜,你用雙龍潭潭水禁浴,我給你作法。”
此言一出,開陽登時就變了臉色。
“主子,還要在此處歇一夜啊這地方邪門的很,還是算了吧。”
見他這麼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玉無望朝他橫了一眼。
“你若是怕了,只管先走一步。”
開陽哪裡有這樣大的膽子忙不迭地擺了擺手。
“公子在哪裡,屬下就在哪裡,絕不肯丟下公子,一人逃走。”
“你也知道你這是想逃啊。”叱離笑了又笑,“闖蕩江湖什麼沒見過你竟然還怕這些東西,這可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了。”
叱離扯了扯嘴角,他什麼時候想當英雄好漢了不過就想要過安穩日子罷了,這雙龍堂邪乎的很,他想走也沒什麼錯。真刀真槍的反倒不可怕,這些陰邪之處,不來也罷。
若非是為著風長棲,縱使是打死他,也是不來的。
那幾個僧彌也不知從哪裡捧來了兩盆別樣花瓣。
一樣是金色的,一樣是血色的。
那殷紅的血色,如同整日都能瞧見的宮牆顏色。風長棲從未見過這樣邪門的花瓣。
二人朝著玉無望跟風長棲作揖行禮,將手中的東西又抬高了幾分。
風長棲這才看的清楚明白,這不過就是形狀好似花瓣,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一股子異香,鑽到風長棲的鼻腔裡頭,倒叫她神清氣爽。
她剛想伸手,就被玉無望給攔下了。
“這會兒還不能用。”
“師父,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