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歌和藥不然二人正準備去給布菊花送藥的時候,戰安涼和蘇文軒二人也悄聲無息的走過來。
剛剛秦歌與藥不然說的那些話,他倆也有聽到。
戰安涼說道:“我們一起去。”
蘇文軒輕輕嘆息,說道:“虧我還是讀書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不過人無完人,既然有錯,那就承認,然後改正。”
當兄弟四人在學子休息區另一個地方找到布菊花的時候,俱是心中刺痛,覺得布菊花很可憐。
那些負責治療傷員的道宗弟子在比賽結束後就將布菊花給抬到休息區,雖然已用某種藥物祛除她身上的毒,並也對她體表的傷進行過敷藥包紮,但在短時間內,她的傷也沒法癒合,只能躺在擔架上。
身邊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甚至她周圍都沒什麼人。
因為沒人發自內心的願意靠近她。
秦歌只是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
道宗畢竟是道宗,是有強大雄厚底蘊的天下第一宗門,即便是秦歌調製的毒,道宗亦有藥可解,所以秦歌的藥在這時候也派不上用場。
藥不然走近了些,蹲下身看著渾身纏滿紗布的布菊花,安靜片刻後,問道:“你怎麼樣?”
因為被毒煙燻過,所以布菊花的雙眼紅腫,還睜不開,但是她能聽到聲音。
“藥不然同學?是你?你怎麼……”
藥不然微笑說道:“斑爺我是來看看你的情況。”
布菊花抿抿嘴,說道:“藥不然同學,恭喜你獲得勝利,希望你能在大會上越走越遠。”
聞言藥不然輕輕一嘆,問:“我將你傷成這樣,還對你用毒,難道你就不恨我?”
他現在更是感到愧疚,要是布菊花開口罵他幾句,他心裡多多少少也會好受些。
布菊花語氣平靜的道:“我為何要恨你?我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嗎?須知這是比賽,甚至可以說是模擬真正的戰場廝殺,在戰場上,自是無所不用其極,無所謂用何種手段。是我自己沒本事,技不如人,我輸的心服口服,這跟你沒關係。”
藥不然說道:“你這女人,內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便在這時,秦歌帶著安芝芝走來。
他剛剛離去,正是去叫安芝芝。
安芝芝將手放在布菊花身上,精靈之力從她小手上散發,只是片刻光景,就治好布菊花的傷。
見布菊花緩緩睜開眼睛,秦歌幾人也都鬆一口氣。
“你們幾個這是……要幹什麼?”布菊花從擔架上坐起身,發現不僅是藥不然,他們那一夥的人都在。
安芝芝眯著眼睛對布菊花揮揮手,“不用謝我,是秦歌讓我來幫你治傷噠。”
布菊花看向秦歌,“謝謝。不過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答應跟你交往。”
秦歌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的注視著布菊花,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出點什麼。
布菊花移開視線,不敢與秦歌對視,因為她感覺自己被秦歌看透,臉紅紅的面向一邊,“那個……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害羞不敢跟我表白?要是你再……”
卻在這時,秦歌彎身鞠躬,說道:“布姑娘,對不起。”
與此同時,藥不然、蘇文軒、戰安涼三人也都彎身鞠躬,說出一句“對不起”。
布菊花頓時愣住,目光開始顫抖,她能感受到秦歌幾人眼神中的那種認真,以及那種發自內心的歉意,這跟她以往感受到的不一樣,以往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是不屑、厭惡、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