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柯的,你這個實力在刑加帝國已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那怪人一邊用戟抵擋柯震邪的進招,一邊笑道,
“只作個禁軍統領,不覺得太大材用了麼?”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柯震邪實力終歸差他一籌,此時已是進攻得少,抵擋得多,落敗似乎已成定局,但他絲毫不見氣餒之色,反而越戰越勇,厲聲道,
“你少囉嗦,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
“嘿嘿,就怕我使出來,你這子抵擋不住!”那人聲音都就難聽,這時陰笑起來,更是如同鬼魅一般,讓人聽著便心生寒意。
柯震邪神情莊重而神聖,道:“咱們二人棋逢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勸你還是趁早投降的好,我為你情,或許能得陛下與王爺的寬宥,再謀個一官半職!”
“寬宥?哈哈哈,”那怪人聽到這兩個字,突然發起怒來,戟上憑空生出一圈黑霧來,呼吸之間便將柯震邪迫入了下風,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真是好笑,這裡的人,一個個都要喪命在我手下,你卻要我請他們寬宥?”龍三見柯震邪雖然落入下風,但一時還不至於落敗,便不再看,轉頭凝神觀察凌羽的神情是否有什麼異變,只見他眉頭緊鎖,滿額都是汗水,神情極度痛苦。
龍三見他如此,心下既是吃驚,又是不解,明明已到了最後關頭,本應更加順利才是,怎麼會突然生出這樣的變故呢?
他雖然和佛塔的掌門人是好友,但於佛理卻是毫無興趣,又哪裡知道心魔皆是有心起的道理呢?
凌羽的靈魂本是由地球穿越而來,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再度回去的希望渺茫,但內心深處仍是執著,這次療山了最後關頭,心魔就跳了出來,引誘他走入歧途,不斷地告訴他,只要現在死去就可以回到那個心心念唸的地球,甚至它能幻化成龍三的樣子。
凌羽攝心靜神,腦海中不斷默唸龍三所的話,因此對於這個幻像,倒是輕易便即識破,微微一笑便不再看它。
可那心魔也真是厲害,見凌羽識破了自己,立馬幻化成了他母親的樣子。
凌羽穿越到這個世界已有一年半的時間,如果仍在一個世界,仍在一個國家,離開家這麼點時間並不算什麼,但他在這個世界,知道回去無望,心裡就更加思念,即便明知道眼前的是幻像也忍不住想要鋌而走險去看一眼。
理智告訴他別看,情感卻在慫恿他看上一眼,最終情感佔到了上風,凌羽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
他本來的打算是就看一眼,看完之後,立馬攝心靜神,可誰知這一看之下,竟發現母親頭髮大部分都已花白,眼角也添了許多皺紋,更為嚴重的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雖然凌羽沒讓她省心過,但到底是親生骨肉,這一失蹤就是一年半,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無法接受,沒有自暴自棄已經算是堅強的了。
這個發現讓凌羽心痛如絞,眼淚立馬就湧了出來,這個時候別攝心靜神了,就連自己身在何處、在幹什麼都忘記了,只是盯著
“母親”,一個勁兒地,
“孩兒不孝。”龍三隻能看到他神情痛苦,卻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些什麼,急得在一旁厲聲急喝,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櫻
“陰風伏魔戟!”正在這時,屋外忽然傳進來一聲怪嘯,隨即柯震邪也喝道:“金剛鎮邪劍!”喝聲未落,一劍一戟便砰然相撞,火花迸濺,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看來,極為的絢麗。
那怪饒臉隱藏在亂髮之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柯震邪的臉色卻有些痛苦,陣白陣紅,隨即左手駢起食中二指,在右臂上一點,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減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