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本偏鯊成群結隊,它們開始陸續攻擊我們的貨船,焦躁的鯊魚群持續衝撞著。時間緊迫,它們在爭分奪秒,彷彿下一刻它們就會失去在這片海域裡的統治地位。
這是一種源於本能的畏懼,我能感受到一些神秘的生物正在靠近,比起日本偏鯊的嗜血它們彷彿更加強大。
李慕白緊緊的抓著手裡的羅盤,對於未知生物的預知他好像比我更加敏感。長著巨大獠牙的安德烈神色慌張,獸血暴走後的他好像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向我咆哮卻又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黑色的羽翼閃動,除去我能控制自己的意識外,我與安德烈其實並無兩樣。
隨行的商客接連喪命,日本偏鯊的嗜血就如這些商客對財富的貪婪一樣,風暴中暗金色的瞳孔閃過,低沉的嘶吼聲穿破海浪,日本偏鯊三三兩兩的迅速離去,喧囂的海面瞬間恢復平靜。
甲板的另一邊,失蹤許久的零再次出現,他眉心緊鎖,突如其來的寧靜讓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安德烈巨大的獠牙逐漸退去,他暗金色的瞳孔緩慢消失。
“看你乾的好事!”零把一瓶透明的液體扔向安德烈。
安德烈接過瓶子迅速服下液體,緩慢的呼吸著,過了許久突然說道:“把S預案的一號獵物引進烈日風暴之中,再借兇獸之手屠戮加藤一族,你打的好算盤啊!”
零沉默不語,他嘴角上揚,烈日中平靜的海面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不對,這裡怎麼會有一座孤島?”
李慕白滿臉疑惑的指向前方,我抬眼望去,就在風暴前海面上還空無一物,這突然出現的海島絕非偶然。
“那不是一座島,”恢復意識的安德烈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貨船繼續向前駛去,我瞪大了眼睛仔細觀看,就在離我們不到一海里的地方,有幾株古樹,它們枝葉相連,從遠處看來確實像一座海島。
古樹顏色各異,有的綠意蔥蔥,有的通體呈紫褐色,更有血紅色的樹體,十分怪異。
“怎麼會出現這些樹?”
一時間,貨船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僥倖逃過一劫的隨行商客們面面相窺,對於這些怪異的事情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駕駛艙內的安保人員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突然出現的古樹讓他們變得異常緊張。
“沒人可以從烈日風暴中活著出來,你這是在送死。”安德烈滿臉絕望的勸說著。
“求救訊號送出去了嗎?”零向駕駛艙裡的人詢問。
“送出去了,不過這些突然出現的古樹好像有強大的磁場,中斷了我們與外界的聯絡。”
“訊號送出去就行!”
零面色沉重的看著前方的古樹,他心裡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那個長著翅膀的鳥人,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我回頭看了看安德烈,“這種問題不應該是我問你們嗎?”
“你體內獸族血脈如此恐怖,你就沒有察覺到什麼?”
“察覺到了。”我頓了頓,“不過這不太可能,幾株古樹身上怎麼會有兇獸的氣息?”
“什麼意思?”安德烈問。
“雨林地區有一種食人花,長的和普通的植物一般卻比哺乳動物還要嗜血。”李慕白冷冷的說。
“快了!”零看著色彩不一的古樹神情有些怪異,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我能感覺到零在等待著一些事情的發生。
“找死啊你們,還不趕快調頭?”安德烈怒氣衝衝的對著駕駛艙裡的人嘶吼。
李慕白滿臉疑惑的看著安德烈,“剛剛你們說的烈日風暴是什麼東西?”
“烈日風暴!”安德烈抬頭看了看天,晴空中籠罩著一層若隱若現的薄霧,腥紅的光圈把太陽包裹,剛才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海面上,卻忽略了天空中的變化。
“海面上出現如此異像就意味著這片海域上很快就將迎來十分恐怖的大風暴,經常出海的人把它稱為烈日風暴。”
安德烈側頭看向零,“他逼迫我暴走獸血引來異獸,加上烈日風暴的洗禮,一些沉寂在日本海內的上古兇獸很快會相繼復甦,而剛剛那些人發出的求救訊號會被加藤稚生截獲,很快我們會成為誘餌,加藤稚生的族人也會相繼葬身這片海域!”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看著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