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有多麼的擔心晏傾城,而是晏傾城現在是永懷夜的唯一希望,若是晏傾城出了什麼事兒,永懷夜又該如何!
迅速的將馬兒韁繩一拉,檀溪道:“晏姑娘怎麼了?”
還不等馬兒停下,檀溪一把將車簾拉開,只見少女的臉色和唇角的鮮血是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了!”
檀溪又驚又急,居然還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他護著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再者,這晏傾城也不是一個什麼好招惹的人,居然能讓對方得手,可見是多麼的狂妄。
“把我送去藥坊那裡。”
晏傾城迅速的在自己身上點了幾處,將自己的銀針拿了出來,往身上施了針,這才感覺要好一些。
“你沒事嗎?”
檀溪一張臉都要皺了起來,晏傾城冷冷地看向他:“你若是還想救你家少閣主,現在最好按我說的做。”
檀溪沒有來的身後一陣發涼,但也知道現在時間緊迫,立刻轉身駕著馬車,飛快的往著藥坊過去。
晏傾城捂住胸口,只覺得那裡一陣一陣的想要吐血的衝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晏傾城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眼前,先前被割破的小口子,周圍已經微微地泛著了黑色。
晏傾城眼睛裡的光閃了閃,伸手將袖子挽了起來,幾根銀針在臂上一紮,立刻出現了同那日她為永懷夜診治時所出現的現象。
看著在自己面板上面不斷蠕動的小疙瘩,晏傾城恨不得要吐出來,只覺得噁心到了極致。
蠱毒。
看來流雲果然是對她忍不住出了手,但是方才推門的時候,雖然手指有被割傷,然而並無不適之意,是後來車上來了一隻貓,她用的是受過傷的手,去摸了那隻貓。
還真是煞費苦心。
晏傾城面上更難看了一些,只怕是那隻貓上不止一點的蠱毒,幸好自己比較機智,只是用兩根手指將貓給提了起來,隨後也沒有多去搭理,否則的話,現在不只是這個狀況。
這個蠱毒甚是兇猛, 光靠她一個人看來是壓不住。
晏傾城只覺得自己的理智不斷地被燃燒粉碎,現在只想將自己的身體撕裂才好,才能將那種苦楚全部壓制下去。
駕車的檀溪面無表情,心裡頭卻是焦急的緊,無論是出於什麼,晏傾城絕對不可以在這裡出事情。
先前讓找的那些藥材,現在也已經到了,要送回來的時間了,只等著送回來後,讓晏傾城煉製藥引和解蠱毒的藥,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晏傾城出了什麼事情,那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費?
想到這兒,檀溪將馬車架的更快了些,很快,馬車就停在了藥坊前。
“晏姑娘回來啦?”
小藥童看見熟悉的馬車,笑著迎了上來。
今日晏傾城並沒有將兩個丫頭帶出來,平日裡玉兒和尋音與小藥童說說話,今日沒來,小藥童只覺得無聊透頂,看見晏傾城回來,更是殷勤了幾分。
只是還不等小藥童將車簾掀開,一直粘著血跡的手將車簾撩開,露出晏傾城一張慘白的臉,唇角似是還有血跡。
“明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