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老這麼小孩子的樣子,晏傾城好笑不已:“師父,您這高人的模樣怕是會被幻滅。”
“哼。”
明老傲嬌的一哼:“老夫靠的是實力,關這些什麼事兒?”
被明老這麼插諢打科一番,晏忠的眉頭也沒皺的那麼厲害了。
雖說是有投毒這件事,但是這頓飯還是吃的歡暢,晏傾城不由得有些想要感謝吳玉蓮她們一番才好,至少現在不是和她們虛與蛇委,能夠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吃這頓重要的年夜飯,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本來今天晚上要守歲,像是晏忠這種長輩是完全不用的,只是晏忠喝多了些,和明老越聊越投機,兩個人坐在一邊推心置腹去了。
晏傾城無奈的笑著,松兒雖說是明老的人,但是也是她叫過來的,便讓尋音將一早準備好的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從簪芳苑給拿了過來。
尋音準備的不過是些打絡子的繩子,和一些箔紙,用來給荷包打絡子,做一些貼眉心的花鈿。
晏傾城從來沒有做過這些,認認真真的看著玉兒怎麼做,只是那雙白嫩的手,卻不像是研製藥物的靈活,很是笨拙緩慢的學著玉兒的動作。
玉兒見晏傾城的眉頭似乎都要皺到了一起,不由得噗嗤一笑,調侃著說道:“奴婢還以為小姐這雙手是全能的,生怕是仙女下凡,遲早會不見,現在總算是放心了。”
“也就你敢這麼笑話我。”
晏傾城乾咳一聲,面上有些燥熱,將好不容易打出來的絡子拿起來在玉兒和尋音的面前晃了晃,轉頭問著晏忠:“爺爺,看我打的絡子,好不好看?”
晏忠眯著眼睛看過來,不出玉兒和尋音所料的傻笑:“小傾城做的真好看。”
玉兒和尋音默默的捂住臉,小姐就算是想問問,也該是去找個公平的人,瞧瞧,將軍的臉上滿都是對自家小姐的偏袒,也就小姐好意思了。
晏傾城頗是有些得意的將絡子晃了晃:“我可是什麼都會的。”
還好之前的原主也不會這些,否則的話自己豈不是就露餡兒了?
將絡子收好,晏傾城繼續垂著頭剪起了花鈿,不知不覺,紅燭燈火漸弱,晏傾城也覺得有了些睏倦,一旁剪花鈿的玉兒抬起頭來,輕聲道:“小姐要不然休息吧,時間已經是過了,也算是守了歲。”
年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晏傾城沒休息好也是正常的,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晏傾城還有得忙。
晏傾城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頭,晏忠和明老儼然是熬不住了,一個兩個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李叔,趙叔,還得麻煩你們幫忙將爺爺和師父給挪到床上去。”
晏傾城有些好笑,幸好外間的暖閣是一直都收拾著的,否則還真不知道把明老安排在哪兒好。
等到晏傾城回到簪芳苑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丑時了,方才歇下,就有一個人影翻窗進來,晏傾城聽見動靜,動作微微的頓了頓,隨即轉了個身。
“你今晚喝酒了?”
那人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惱怒,晏傾城方才和晏忠說話的時候,被明老哄著喝了幾杯,晏傾城有些詫異他怎麼知道的,但還是抵不住疲倦:“嗯,你快回去吧,我今日累了。”
秦墨蕭不知道晏傾城是真的裝瘋賣傻,還是假的裝聾賣啞,面上不由得一黑:“今日年夜,我處理完了事情就過來了,你就是這個態度?”
“王爺,現在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