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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篤意茫

盛馥懊惱不已!適才自己為何要癔症般地想起他來,還問了那兩個丫鬟那許多荒誕之題!可是自己心念太執才把他招了過來?

“你既來看我,那也是看過了!快些走罷!你迷倒了我院中所有之人也是無用。今日都是會早起,想是再過一刻,我母親也要來了!耀王殿下想是不會拜會下我父親、母親罷?”

“有何不可?孤求之不得!”劉赫像是厭煩了盛馥總去扒他的手,一攏一靠,索性將盛馥攬在了懷中,“尚早!尚早!時辰尚早!孤還可享些與盛馥獨處之時!”

“孤料定了今日齊恪定不會在。又哪裡會錯?!恪王殿下明日定是要風光榮耀地接了王妃回府才是!他今日怎能在?!”

“你!”盛馥氣極語滯!上回見他是那般蕭瑟悲慼之色,怎麼今日竟是一副無賴潑皮模樣,且他此行此樣,盛馥與他相識至今可是從未見過!

“盛馥!你定是在怨孤言而無信罷!爾香堂一別,你我當是不歷久不相見,然孤今夜卻又是來了!在你大婚前夜,孤又是來了!這於你、是驚怕還是驚喜?!”

聲聲似是調侃實則悽惶之言,字字落砸在心房,盛馥須臾間心悸難耐、撥出了幾息痛惜。

“劉赫!你我註定無果!你這般糾纏不休的並不是我、而是你一己之心!何必?何苦?”

“你可知衛夫人墨寶我本就是要給了盛為的、並無有予你之意。還有那杯盞,我讓爾永送去只想告知你、我只剩坐商聯賈之誼,還有那雙傲霜,本也是我貪玩才是留下了不曾送回,並無有我與你有情之說!”

“若是我那時做了什麼讓你會錯意的,權當是我錯了!殿下莫再要為此、為我磨折自己。”

盛馥一氣說了許多,只想著劉赫或是會暴怒而走、或是會喪意而去,不料他靜靜地聽完並不作響,只把下頦再次抵上了她的額頭。

“無妨的!”劉赫輕撫著盛馥錦發,“孤已是說過,你與齊恪婚嫁生養皆是無妨!因此孤並無糾纏可言,盛馥也無需再作些無謂之釋!你無需怕、無需憂,只需按孤與你議定的那般,待那日來時再擇便好!”

“但若我還是不擇殿下呢?”盛馥問出又是後怕!想那日他時狂時癲,而今酒氣更濃、一不趁意可會愈發張狂?

“來日之事今朝又怎可知?”劉赫嗤笑著,“諸如天定姻緣、比如天命所歸,再如天道因果,孤是不信!盛馥也不信可好?”

一陣陰寒之感在盛馥背脊蔓延。如今之劉赫為何如此滲人?!明明是溫言細語,卻是有說不出、道不明的冷戾滿滿充斥,聞者顫慄!

往昔那個淳厚、雍容的劉赫可已是在鉅變下與自己失散了?那個只在意盛馥一顰一笑、只願被她牽著歡顏的劉赫可是再不會回來了?

而今這個乖張之人究竟是誰?難道這才是他的本性?然相比那個失散的劉耀焱,為何眼前這個終日散發著酒氣、令人懼怕之人反倒讓自己心亂?

“盛梅素!”盛馥心內狂喝一聲,勒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馬!冷沉下心、冷沉下意、冷沉下聲:“既然來日不可知,我信與不信又有何異?殿下且放開了我罷!”

“孤不放!”劉赫抱得更緊了些,“明日!明天你要與齊恪行夫妻大禮,而孤,孤要踏上不歸路,或者從此與盛馥花開彼岸、生死不復相見!因此!不放!”

鳳蕭吟妄·合

傲霜華,三秋當鎖,偏生篤意蒼茫

歲歲還複復,恨識白帝,愴愴惶惶。

氤氳貪嗅蕊,九里香,自廣寒揚。

恰恰頻頻思,彼三月梨花觴。

翱翔。

金風興舞,空聞醉,麴櫱張狂。

木樨飛玉雨,欲隨柳絮放,怨季春藏。

酴釄倚彼岸,探愁城,幾許彷徉。。

莫莫莫,瓊葩素萼,寂寂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