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趕緊安慰道:“馮姐姐,你現在氣色多好啊!臉蛋就象是削了殼的雞蛋,多水嫩啊!我們都很羨慕呢!”
老太婆的臉上又泛起了陣陣紅暈。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三個閨蜜是忘年交呢!現在看來,他們年齡相妨,可能是同學吧。
孫主任很是豪情,一圈酒很快就敬下來了。接下來,就得找合適的人斗酒了。這一桌子的人,也只有楊**是合適的人選了。楊**卻是躲躲閃閃,敬他一杯,喝半杯;再敬,他就用客套的話化解你的酒。
孫主任將酒杯轉向了楊**邊上的那位老太婆,有些感慨地說道:“我記得馮姐以前能喝酒的啊?”
楊**接過話茬說道:“那是,你馮姐以前一瓶酒都不在話下!”繼而又轉向我和古明月說道:“你們馮姐以前是交通局的辦公室主任,能幹著呢!”
“過去的事就不提啦!”老太婆的臉上又泛起了一陣紅暈。
幾個喝酒的男人,見縫插針地都敬了一圈酒。
鄰座又敬了我一杯酒,並問道:“你是建造師?一建,還是二建?”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建,二建。”
“二建也挺值錢啊!在我們那兒,一年能掛幾萬塊呢!”
“是嗎?”我知道二建值不了這麼多錢,但還是對他報以一笑。
“二建哪裡值那麼多錢啊?一建還差不多。現在,二建多得都掛不出去了。”馬總立刻反駁道。
“我們那裡二建有兩三萬的。”我的鄰座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你們家是哪裡的?”
“淮南。”
“不可能。”
“是的啊!”
“不可能,不可能。”馬總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替鄰座感到有些尷尬,人家好歹是坐機關的,馬總一點也不給人家面子。
我在想,馬總如此急迫地反駁人家,會不會是怕我疑心她們給我的掛靠費少了?
那幾個女人聊到了出行方式。
那個老太婆有些神秘地說道:“最近,皖城推出了許多公共腳踏車。”
朱局長***著插話道:“我也看到了,前幾天,我還特意弄了一輛騎了騎呢!”
“怎麼樣?”
“哎呀,真是別提了。一路走,一路晃。我兒子說,趁早別騎了。我這個樣子,遲早要出事,害了自己,更是禍害別人。”
“瞧你兒子說的!”
“我兒子說我的地方多著呢,說我啥也不懂,就是老太婆一個了,最好就在家裡待著,別出去了。”提起兒子,朱局長一臉的幸福樣,她又轉向那個老太婆問道:“你的腳踏車騎得怎麼樣?”
“哎呀,你還能歪歪扭扭地騎回家呢;我是騎上去就倒下來了。我這一輩子,看樣子只能是開開小汽車了!”
“我跟你一樣,就騎過那一次,就再也不敢騎腳踏車了。”
好象開小汽車是一件讓人委屈的事情似的,這豈不是含著冰糖說苦嗎?
大夥兒無關痛癢地聊著天,朱局長想起了什麼事,轉向楊**壓低聲音說道:“王局長就要退了。”
楊**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刻來了精神,探著頭問道:“真的嗎?這個訊息可靠嗎?”疑問之中透著滿滿的興奮。
“人事處已經找過王局長了,很快就要辦手續了。”
馬總在一邊說道:“楊**有機會晉升了啊!”
“這個事情還得需要朱局長多多進言的啊。”楊**端起酒杯說道:“我先敬朱局長一杯。”滿杯酒一飲而盡,沒有絲毫先前的扭捏。
馬總笑著說道:“朱**升職後,得請客啊!”
“那是當然的,到時候你馬總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