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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一路順風1

也就是說十幾年之前,她們家就已經有私家車了。

稍稍冷清了一會兒,馬總又說道:“那一次,我去蕪湖,也是跟一個建造師去的,他是本地人。導航讓他下高速,他跟我說,不要聽導航的,這條路,他走過八百遍了,根本就不是在這裡下去的。開著,開著,他跟我說,哎呀,不對啊,應該就是在剛才的那個地方下!高速上又不能調頭,得到下一個出口,開了好遠。”

我突然想到自己啥也沒有帶,有些擔心地說道:“我的資格證書、印章都沒有帶,能行嗎?”

馬總說道:“沒事的,皖城住建局我有關係。我跟朱局長很熟,她每次去肥城,我都會招待的。上一次,朱局長帶著三個年輕人去肥城培訓。我給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千把塊的禮品。”

一路上,古明月不怎麼說話,基本上都是我跟馬總一唱一和的。

馬總側過頭來,問道:“明月啊,你信不信一些東西?叫什麼來著?”

古明月沒有應答,我說道:“冥冥之中?”

“嗯?”馬總好象不認可。

“宿命論?”

“哎呀,說不上來。那一次就是那麼的巧!”

說到這兒,馬總一臉的陰沉,然後又不說了。我不知她說的那一次,到底是哪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跟她不熟,也不好多問。

“最近我不是在忙著裝修房子嘛。”

“哎呀,你這個房子裝修了快兩年了吧?”古明月插話道。

“可不是嗎?主要是有一些違建。”

“違建?”裝修一個房子還會有什麼違建?我有些納悶。會不會是防盜窗之類的不合要求。

“人家都搞,我們不搞,自己覺得說不過去。主要是在土建上費了一些周折。”

還有土建,看樣子她們家是一樓的房子。

“裝修可是一個煩人的事情,什麼事情都得盯著。不過,就快要好了。鬱風,明月啊,到時候到我們家看看去啊。”

“好,好。”我與古明月都應和著。古明月應該會有機會去吧;我嘛,完全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我們家的鄰居老張,跟我們家差不多時間開始裝修的。一開始,進度很快;後來,不見動靜了。我問老張怎麼不動了啊?老張說,買這個別墅是因為現在住著的老房子老媽爬樓梯不太方便,別墅住著也寬敞一些。前一段時間,老媽走了,我們也就不急著搬過來了。你們猜,他媽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

“告訴你們,你們肯定猜不到,她是吃人參吃死的。”

“人參是個好東西,大補,但也不能瞎吃,吃多了,是受不了的。”

“是啊,一般人家都是泡水渴,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她媽可到好,只接用鍋煮著吃。那還得了啊。等他們發現時,已經遲了,送到醫院也沒救過來。”

“明月啊,我覺得有些事情就是註定的,不由得你不相信。”

“那一次,就是那麼的巧。”

“我老公不是海事局的嘛!我跟他們的一個副局長很熟。這個女人很小氣的。公款很大方的,花她自己的錢就捨不得了。海事局不是經常有沒收的物品要拍賣嗎?那一次,我跟她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買下來的。”

“那一次,我將車停在了海事局的樓下。本來,她是不願意開自己的車的,我說,車子買來老是不開有什麼用呢?本來,我是不指望她會開車的。嘿,她居然開了自己的車。我就沒有必要再開車了。”

“我們去倉庫看過東西,時間已經不早了。打算各自回家了。我說,你不送我去海事局,我怎麼拿車子啊?她說再回海事局,跟她完全是反方向。我也不指望她送我了,反正也沒多遠。我都準備走了,她又善心大發,要送我。”

這位馬總絮絮叨叨地講了半天,我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一點也提不起我的興趣。那位古總就更加不用說了,一點聲響也沒有。要不是我時不時地禮貌性地應和一兩聲,我都懷疑馬總自己還有沒有繼續講吓去的興趣。

“事情就是那麼的巧,她的車子停得太靠邊了。我下車之前,還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就在我下車的時候,一輛電動車突然間就衝了過來。人從車門翻了過去,摔出去有好幾米遠。”

“海事局的副局長被嚇得不輕,我覺得還好啊,不就是摔了一跤嘛。”

“我走過去一看,也有些害怕了。那個人躺在地上,頭部的位置有一攤血。我趕緊打120。”

“其實事故現場就在八二八醫院的邊上,抬進醫院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人啊,在危急的時刻,沒有人會搭***。過了二十五分鐘,急救車才到,就是八二八醫院的車子。”

“急救車上的人一下來便說到:“‘哎呀,這個人不是我們八二八的嗎?’這個人是八二八的合同工。當時,在她的上班時間內,也沒有請假,偷跑出來的。估計是趕時間,電動車開得太快,來不及剎車了。”

“後來怎麼樣啊?”我問道。

“哎,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