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小,落入眼簾的東西就這麼多。
“房子還是老樣子,沒怎麼變。”
“五年沒回來,這房子都沒什麼人氣了。”
林書晚看了看餐桌旁邊的外賣盒,不禁詫異,“你來江城就住在這兒?”
“還是家裡舒服。”
林書晚想起什麼,將衣服遞給許江樹。
許江樹接過衣服,放在沙發上,開啟客廳的門,林書晚看見院子裡面的鞦韆。
許江樹家是一樓,帶個院子。
院子裡面的鞦韆,是他親手給林書晚做的。
大一那年的春節,林書晚是在江城過得。
自從江庭梅去世之後,林書晚每年都在福利院裡面過年,後來成年了,便搬出福利院了。
那時她剛跟許江樹在一起,兩個人如膠似漆,便跟許江樹回了江城過年。
在江城的小院,許江樹買了材料,親自給林書晚做了這個鞦韆。
林書晚笑了笑,走到鞦韆旁。
“我已經擦幹淨了,要不要坐一下。”
林書晚沒怎麼猶豫,木質的鞦韆傳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許江樹走到鞦韆後幫她扶著,惋惜道,“老城區改造,這裡快要被拆了。”
老城區地勢低,偏偏江城又多雨,每次雨勢太大,必定被淹,交通癱瘓,疏通起來也困難。
林書晚抿抿唇,“江城發展的快,老城區被拆是必然的。”
人的力量終究抵不過時代發展的巨浪。
樓上傳來霹靂乓啷的響聲,林書晚抬頭,是萬阿姨在輔導小兒子的作業。
萬阿姨的女兒優秀,考上了重點大學,偏偏小兒子不聽話,萬阿姨恨鐵不成鋼,動輒打罵,偏偏皮的要命。
微風輕輕吹過,吹晃了鞦韆。
林書晚開口,“你還低血糖嗎?”
許江樹扶著鞦韆,不讓它晃動幅度太大,“去了國外後,好多了。”
“怪不得,我看那糖你都沒吃。”
“是不捨得吃。”
林書晚抬眸看他。
許江樹笑了笑,解釋道,“國內的糖在國外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