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魚你也要不要擔心了,若真是不幸被大乾皇帝認出來了的話,我們也有應對的方法,我們快走吧。”
“嗯,那我們快走吧。”想了想林墨的說的話甚至在理,自己在燕國國內留了一手,燕白魚也就不再多想,跟隨林墨向東暖閣行去。
行至東暖閣,林墨在廊上看見了剛回到宮內不久的高越。
見林墨來了,臉上也滿是傷心欲絕之色,高越急忙迎了上來,安慰道:“上卿大人,你切莫傷心過度,傷了身子啊。”
“謝高公公擔憂,在下記下了。”林墨的語氣很是低落,一副對蕭舒雅患上的“重病”感到束手無策的悲傷樣子。
與高越說了兩句後,林墨便帶著易容後的燕白魚進了東暖閣中。
剛踏入東暖閣就聽見大乾皇帝在喝斥御醫院的那群御醫,異常憤怒:“朕告訴你們這群庸醫,你們要是治不好蕭德妃,你們統統得陪葬。”
“你們這群庸醫知道,蕭德妃對我大乾帝國有多麼的重要嗎?若是蕭德妃,你們這群人就是有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朕花了那麼多金銀養著你們,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嵐兒的病你們無能為力,現在蕭德妃的病,你們到底有什麼作用?廢物,都是廢物。”
看得出來,大乾皇帝是真的很憤怒,這蕭舒雅是大乾皇帝的一張牌,一張讓林墨有顧慮的牌,現在就要沒了,大乾皇帝如何能不怒。
被訓斥的五六個御醫都跪在地上,大乾皇帝每罵一句,都誠惶誠恐的說一句“微臣該死,請陛下念在臣忠君的份上,饒臣一命”之類的話語。
“你們這群廢物,朕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來人啊,將這群庸醫給朕推下去砍了,朕不想再看到這群庸醫了。”
“遵命。”一隊腰配利劍的禁軍士兵躬了躬身,就要將那五六個御醫推出去斬首,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陛下,請息怒,臣有有話說。”
正是林墨,林墨帶著燕白魚匆匆行上去,齊齊揖了一禮,林墨又道:“陛下,不能怪他們,德妃娘娘的病,臣也無能為力。”
聽到林墨竟然也無能為力,大乾皇帝先是一愣,然後極其不甘心的吩咐道:“將這群庸醫推下去杖責五十。”
“是。”禁軍士兵們恭敬的道了一聲後,拖著不斷髮出哀嚎聲的幾個御醫走了。
禁軍士兵們押著那五六個御醫,大乾皇帝又揮退隨侍宮娥太監,皺著眉頭,看著林墨道:“子雍,舒雅姑娘的病,你真的沒有辦法了?”
“陛下,臣也想就舒雅,這些日子,舒雅與臣的感情您也看見了,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就是不顧的一切也救治她的。”
說話的時候,林墨的聲音頗大,面上滿是痛苦之色,仿若心就要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嚎叫之後,林墨的聲音放低了下來。
“陛下,舒雅患病了,是臣最不想看到的,您知道當臣驚聞這個噩耗時,臣的心裡是何其的悲痛嘛?可是縱使臣醫術通神,也是不能啊。”
聽著林墨碎心一般的痛苦之音,大乾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後,嘆息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子雍,舒雅姑娘到底患了何病,如何一夜之間就這般嚴重了?”
林墨嘆息道:“昨日舒雅陪臣去青宗殿染上了一點兒小病,可是舒雅回到錦素宮又去折騰宮中的那些草藥,那些草藥的藥性與舒雅的病起了強烈的衝突,唉……”
“若是臣昨日阻止舒雅去青宗殿的話,她就不會這般了,都是臣害了她,是臣對不起她呀。”說著,林墨閉上了變得微紅的眼睛,顯得很是無力痛苦。
這種狀態的林墨顯得很是無助,很是渺小而令人心疼,一旁知道蕭舒雅沒事的燕白魚見到了,也不由得跟著生起哀傷之色。
玉容之上悄然浮起哀傷之色,燕白魚也低了下頭,心中也不由得十分黯然,突然,燕白魚一個激靈:唉,不對呀,我怎麼跟著這般黯然傷心了?
見林墨這般痛苦,大乾皇帝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怕使得林墨更加傷心,只得安慰道:“子雍,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林墨很是頹廢的揖了一禮:“謝陛下關心,只是臣捨不得舒雅呀,舒雅的性命已經不足三日了,想到她在臣身邊的日子,這心就跟要死去了一般。”
“既然如此,子雍,你將舒雅姑娘帶出宮去吧,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就是跟著你,最後這三日,你就好好的陪陪她。”大乾皇帝拍了拍林墨的肩頭,以示安慰。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啊。”林墨急忙拒絕了:“雖然宮裡人人盡知臣與舒雅的關係,但是坊間尚無人得知,若是將舒雅送出去,對您的名聲大大的不利啊!”
“子雍,真是朕的好連襟啊。”見林墨如此為自己著想,大乾皇帝心中也很是感動:“那子雍這些住在宮裡,多陪陪舒雅姑娘吧。”
林墨依舊搖了搖頭:“陛下的心意臣心領了,可若是臣只進宮不出宮,坊間的百姓們也該議論了,也是對您的名聲不利的。”
“這幾日,臣會每日都來陪舒雅,陪她走過最後的日子,只求在舒雅死後,陛下能將她的屍體暗中送至臣府上,臣想將她埋在林家的墓裡。”
“這是自然。”大乾皇帝點了點頭,便將視線投向了燕白魚,見燕白魚容顏生得這般精緻,雖鍾情於大乾皇后,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驚豔。
“子雍,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