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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廚房之中

“我也覺得好不真實,可這就是事實。”秋水看著手中的黑鐵令牌也有些惆悵,覺得不太真實,但心中卻被什麼東西充實得滿滿的,玉容之上旋即帶起了醉心的笑容。

見秋水浮現這般醉心的笑容,秋凝想起了什麼,當即打趣道:“秋水,我記得你可是一直要尋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與他共度一生,你真的要跟著這樣一個不能給你任何感情上的許諾的男人?”

秋水淡然一笑道:“不能給我任何感情上的許諾,但我自己還不會爭取嗎?只有我努力,成為大人的左右手,大人就一定能看見我的身影。”

“可是大人已經有了那麼的女人,而且各個生得比你我貌美,你確定要這麼做?”看著秋水眸中的堅毅之色,秋凝再次問了一句。

“庸人才會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秋水展眉道:“他身邊環繞這麼多比我優秀的女子,那就證明大人的優秀,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我秋水跟隨。”

說著,秋水猛然看向秋凝,冷聲道:“秋凝,我不管你作何打算,反正我決定了要追隨大人左右,但若是你敢背叛大人,就別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

秋凝抿嘴一笑,牽起秋水的手,笑道:“你雖不是親姐妹,但我們這麼多年形影不離,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一定不會背叛大人的。”

見秋水還不大相信,秋凝又嘆道:“秋水,我知道的,我們現在已經沒了退路,跟著大人是唯一的路,今後我們姐妹二人就一起跟隨大人吧。”

這下,秋水才一展眉心的擔憂,因為她知道秋凝的話說的是真的,她們先是背叛了月宗,若是在背叛墨宗,這天下將會沒有她們的容身之地。

就算是雷宗也不敢收留她們,迎接月墨兩宗的共同怒火。

這也正是林墨敢這麼輕易就相信他們,將大乾皇宮之中,潛伏的墨宗夜者名冊交給她們二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出了清武重門,再度行了一會兒,林墨再次牽起寒千月的手,在其手背上一吻,將菜籃子遞還給她後,便與她分開,在息風與仇雲的下去,往林府而去。

看著離去的林墨背影,小螢萬分不解的道:“宗主,林墨那個登徒子,三番兩次的輕薄於你,小螢怎麼不見你一絲一毫的生氣呢?”

小螢現在心中是十分的生氣,今日眼睜睜看著林墨多次輕薄寒千月,言語上和肢體上,偏偏自己的這位宗主,還喝斥自己。

寒千月盯著林墨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誰知道呢,或許是我真的看上了他,想和他聯姻,嫁於他做妾吧。”

“宗主,您以後可是楚國的王后的,以後或許還會成為皇后的!”見自家宗主還有心情與自己開玩笑,小螢是徹底的急了。

聽著小螢的著急話語,寒千月微微一笑,又緊了緊腕上的菜籃子:“好了,小螢這話就不要再說了,我還有幾樣果菜沒買,我們快去吧!”

“是,宗主!”小螢恭敬的回了一句,跟上了寒千月的步伐,但心中對寒千月的行為是萬分不解,想不明白自家宗主為何這般。

自家宗宗現在已貴為月宗的一宗之主,未來還會是楚國的王后,待楚國顛覆大乾後,就會是皇后,為何還會親自幹這些買菜做飯的粗活?

回林府的路上,林府坐在馬車靜靜的想著寒千月此人,“心計很深,遇事冷靜”,這是林墨經過這麼幾個時辰相處下來,得出來的結論。

今日林墨屢次使用那無賴招數,若是尋常女子,就如那個小螢一般,早就怒了,但寒千月卻是一點兒也不剩氣,還將自己的那些無賴話語給接了下去。

可以說說應對自如。

不過有一點,對她卻是非常感興趣,那便是她提著個菜籃子,看起來很具煙火氣息,或許還會做飯,這讓林墨不由得生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想想自己府裡的那幾位夫人,都是出生富貴人家,沒有一個是願意下廚房,靠近那煙火之地的,包括溫柔賢惠的長孫憂音。

當然,這其中也有林墨的原因,林墨也是不願意她們的玉指去沾染那陽春水,沾了反倒降了她們與生俱來的的貴氣,至多就是讓她們做做糕點啥的。

想起寒千月對自己說的,她已經與宣遠聯手為自己設下了一個殺局,林墨不由得激動和期待了起來,他想看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殺局。

回到林府,剛下馬車,管家丁伯匆匆行了出來,施了一禮恭敬道:“宗主,府裡有客人到了,在客堂等候您。”

又有客人,看來我的林府還真是熱鬧啊!林墨淡淡一笑,心中已經猜出了來人是誰,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行了進去。

午時,康樂驛館的廚房內。

寒千月繫著一條圍裙,手中拿著一把菜刀,那菜刀彷彿與她融為了一體一一般,飛快的切著菜,手起刀落間,一根胡蘿蔔已經被切成了極細的絲。

拿起第二根就要切的時候,項元怒氣匆匆的走了進來,雙眸一瞪寒千月:“寒千月,你今日為何去見了林墨,還與他一起進了皇宮?你是不是將我要在武試上殺他的訊息,透露給他了?”

以極快的手法將第二根切成絲,寒千月淡淡道:“我去見他,與他一起進宮,這是我自己的事,項元君,你可無權過問,至於,你要在武試殺他的訊息,我沒說。”

項元立時鬆了一口氣:“沒說就好,你要是若是說,可別怪我……”“你要怎麼樣?”寒千月忽地瞪向項元,眸子中盡是冷色,含著凜冽的殺氣,立時讓項元嚥了一下口水,不敢說一句話,大冬天的,額上竟然付出密密的汗珠。

“不,不怎樣?就是提醒提醒你。”項元強自鎮定下了有驚恐的心神,弱弱的說了一句:“既然你沒說,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