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被公司那些股東催著和商延完婚。
簡單思索兩秒,停住腳,點頭致謝,拉開椅子,在薄軼洲對面坐下。
她不清楚薄軼洲讓她留下的目的,但她是個很抓機會的人,想和薄軼洲聊一聊,問問薄家最近的投資方向。
合作,都是聊出來的。
沒有目的地寒暄了兩句。
薄軼洲往杯子裡添了點酒:“和商家最近的幾個專案,向家都只拿三成左右的利潤?”
向桉點頭:“去年北城東郊那塊地,開發是向家做的,但建成後的經營權我們和商家一人一半。”
“一半?”薄軼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停頓,“商家夠黑心。”
向桉:“我們要用他們家的資源,只能接受這樣的條件。”
薄軼洲微頷首,表示瞭解。
向桉手機震了下,收到向司恆的訊息,她低頭看。
向司恆:[事情辦完了?]
向桉:[嗯。]
向司恆:[我聽人說薄軼洲今天也在那兒,別遇上。]
向司恆在國外和薄軼洲打過交道,印象裡他不太好說話。
向桉看著訊息,心說,人現在就在我對面。
她拇指壓在螢幕,避重就輕地回了個:[知道了。]
都是一個圈子,不可能沒見過,以前上學時,薄軼洲還是她的學長。
只是他高二出國的時候,她還在上初一,很不熟罷了。
不過,她抬眸看了眼輕轉玻璃杯的男人,他微垂眼,背光,臉隱在陰影——總覺得他沒有向司恆說得那麼難接近。
正琢磨怎麼開口把話題引到投資,向司恆的訊息又進來。
向司恆:[他最近被家裡催婚,煩得緊,別惹他。]
這次向桉的回覆過得久了點——
向桉:[嗯。]
向桉再抬頭,食指在手機邊框敲了敲,不知道是不是剛那兩口低濃度酒下肚,她現在人稍微有點衝動。
她本來就是很大膽的性格,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扭捏也不會矯情,讓自己和向家的利益最大化。
此時凝神,還在思考因為堂兄那句話,她腦子裡冒出的想法的可能性。
環境靜了幾秒。
薄軼洲叫住向桉只是想問一下他們和商家合作的情況,剛才她電話裡透露的意思和幾天前他和商家人吃飯時,對方向他傳遞的不一樣。
看向桉已經接連看了好幾次手機,以為她還有事。
玻璃杯底輕輕磕了下桌面,收手,低沉的男音:“有事的話你可以......”
向桉反扣手機,沉下心,看他:“冒昧地問一下,”
薄軼洲看她:“什麼?”
向桉掐了掐指肚,還是覺得與其忍著噁心和商延繼續結婚,還不如在薄軼洲這裡碰一下。
雖然成功的機率幾乎為零。
“冒昧地問一下,”她看他,“你最近有考慮聯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