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到了就行。”他說。
向桉目光從薄軼洲臉上劃過,靠回去,沒再多想,既然薄軼洲都這麼說了,應該就是無所謂。
而且今天臨時領的證,事發突然,她也確實沒想到這一層。
半小時後,車停在薄家別墅院前。
等車停穩,她鬆了安全帶,開啟車門,先一步下去,站在車前等了幾秒,薄軼洲也走上來。
剛在路上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忽然下車,面對不遠處的別墅,向桉有少許的緊張。
怎麼說也是拿了本子見對方家人,她什麼感覺都沒有才不正常。
大概是她略微愣神的表情太明顯,身邊薄軼洲把西裝搭在手臂時,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下。
“不自在?”他問。
向桉抬手摸自己的頭髮:“倒也沒有。”
之後轉過視線看他,詢問:“等會兒我要和你表現得親密一點嗎?”
太不熟的話可能會被家人一直盤問。
“不用,”薄軼洲整理袖口,“在我家人眼裡,你是被逼著和我領證的,所以你冷漠點很正常。”
“.........”向桉沒想到他那隨口扯的戀愛過程還有這作用,頭髮掛在耳後,“行。”
薄軼洲是獨子,但進門發現家裡除了他父母外,他的堂弟堂妹也在。
兩人站在玄關處,他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包遞給家裡的阿姨,解釋:“我爸媽覺得第一次見你要表現得尊重點,只有他們兩個在,太冷清。”
向桉朝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嗯。”
宋敏芝站在客廳中央,往玄關的方向走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兩手交握在身前搓了兩秒,喊坐在沙發的薄邵青,壓低聲音:“去給你哥哥嫂子問好。”
薄邵青屁顛顛起身,繞過來:“嬸嬸你怎麼不去?”
宋敏芝催他:“我怕我過去,你嫂子壓力大。”
薄邵青聳肩笑:“你能有我哥給人壓力大?”
“可說呢。”宋敏芝語氣頗為煩躁。
兩年了,每次讓他相親他不是放人家鴿子就是放人家鴿子,現在好不容易身邊有個女生,還是搶人家商延的訂婚物件。
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喜不喜歡他,真是作孽。
薄海東也從一側繞過來,站在宋敏芝身邊,也沒往前走。
他盯著玄關處的兩人看了幾秒,看到薄軼洲又接過向桉的外套和自己的一起順手掛在衣架上。
抬肘碰碰自己老婆,示意向桉和薄軼洲站的地方:“我看他倆好像相處還可以,人家向桉也不像是討厭他。”
說完他又看了兩眼,拽住宋敏芝的袖子,肯定自己的想法:“人向桉真不同意也不能跟他領證。”
宋敏芝還是覺得作孽:“你兒子前兩天回來怎麼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