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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2.19/仲夏

二十分鐘後,車開到向桉樓下,停穩後,薄軼洲把後座的保溫袋拎過來,遞給向桉:“你拿著吃。”

剛剛宋敏芝給他們的小菜。

袋子被撐得鼓鼓囊囊,即使沒有開啟看,也能猜到裡面應該碼了有六七個保溫盒。

她白天都在公司吃,早上為了多睡一會兒,一般也是應付,不會起來做早飯,所以這菜給她真沒用。

她擺手,用右腕的髮圈把頭髮紮起來:“不用了,我沒機會吃。”

薄軼洲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多是披髮,少有把頭髮扎高的時候,這會兒可能是熱,頭髮束起,高高挽了髮髻,露出纖細且細膩的脖頸。

薄軼洲遞過來的手沒收回:“他們可能會問你味道。”

照宋敏芝剛剛那個樣子,估計偶爾會給向桉打電話,關心他們的“夫妻生活”,所以這東西還是給向桉的好,免得到時候閒聊,問起菜的味道。

想了想,薄軼洲又道:“家裡阿姨是南城人,有部分菜做的是那邊的口味,味道很好,可以嚐嚐。”

話說到這份上,向桉也沒必要再推脫,袋子接過來:“那行,謝謝。”

薄軼洲點頭。

向桉整理手中的保溫袋和右臂的挎包,視線輕抬,從車內後視鏡看了眼駕駛位的人,想了想,跟他確定:“我們以後需要見面嗎?”

不住一起,結婚是為了應付雙方父母,感覺非必須兩人好像也沒什麼見面的必要。

果不其然,她剛問完,薄軼洲左側手肘還撐在窗柩,手指輕敲了兩下窗框,平聲:“有需要再見。”

意思就是剔除無效的相處和社交,向桉微微點頭,表示瞭解,並且謹記在心。

今天是領證的第一天,出於禮貌,她本來還想邀請薄軼洲上去坐坐,現在看來算了。

她左手提上袋子,右手輕搖了下手機對他示意:“那以後如果有事我就先聯絡你的助理林輝,實在解決不了再給你打電話。”

薄軼洲掃過她的臉,又掃過她左手示意的手機,片刻後:“行。”

以後如何相處向桉心裡大概有了數,之後沒再多言,輕點了下頭,拎上袋子,開啟門下車。

走到樓棟口時聽到不遠處車子啟動的聲音,再回頭,是剛停在樓前的車正在調頭,再之後,是按剛來時的路往小區門口開去。

向桉收回視線,輕聳了一下肩,覺得薄軼洲這人是挺無情的。

送她回來是禮貌,送到就走,完全是出於本心。

乘電梯上樓,進到家,拎著的保溫袋剛放在餐桌上,手機震動,顯示來電。

她抽了張紙巾擦手,之後撿起手機接通,按了擴音鍵,放在桌子上。

堂兄向司恆的聲音從手機那側傳來。

聲線沉沉,語氣稍顯嚴肅:“你和薄軼洲結婚了??”

他和薄軼洲的堂弟薄邵青關係好,剛跟那小子打電話,他順口說起,剛在家裡見到了嫂子,向司恆才知道有這事。

向桉小時候和親哥哥向淮亭關係好,高考後向淮亭出國,可能是年歲漸長,兩人沒有以前那麼無話不談。

跟她聯絡多的反倒是堂兄向司恆。

向司恆和薄軼洲不對付,她以前就知道,貌似是兩人在國外因為生意上的事結下了點樑子。

總之向司恆一直對薄軼洲的印象不太好。

這會兒下意識心虛,保溫盒放進冰箱,碼齊,輕聲咳了兩下,避重就輕:“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