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女屍,禮月領著敬事房專管各處的執事嬤嬤和姑姑們前來辨認過了,卻原來是前廷侍奉的蕊田。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皇上!皇上!臣妾求你了,求你了,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求你把他追回來。”慶妃爬到了裕德帝腳下。
“哎!上哪兒去追啊?他都走了兩天了!”裕德帝懊惱捶胸。“靖珵和靖瑧,今日才把書信轉呈上來,瑭兒人早就不知去向何方了。”
“皇上!”慶妃抓著裕德帝的衣角,痛哭不止。
“都是我害了他呀!臣妾母族若是不捲進濟東巨案,敗了家,傷了根本,靖瑭怎麼會萬念俱灰的出走了呢!都怪我這個當娘,都怪我啊!”
慶妃正伏地哭泣,門口報事太監報到“賢貴妃到。”,不一會兒賢貴妃就領著蓮心進來了,看了個滿眼。
“給皇上請安!”裕德帝擺擺手,賢貴妃又開了口“這是怎麼了?”
裕德帝舉起了那書信交於她,賢貴妃仔細看了一遍,也是不敢置信。
“皇上,趕快派人去追啊,慶妃姐姐,就這麼一個兒子。”
靖珵跪在地上,直起了身,支支吾吾的說:“回母妃的話,三哥已經走了兩天了。”
“啊?走了兩天了?那怎麼書信才到啊?”賢貴妃疑惑的看向兒子。
“都是兒子們的錯,那日按父皇的吩咐,我等去城西十里長亭,設路宴送北國王子,路宴結束,三個說有急事,快馬回京了,臨行前三哥讓我將此書信,改日轉呈給父皇。
兒子們也不知道書信中的內容要緊,七弟在我府上住了一日,也是兒子們貪玩,隔了這一日,今日才送了進來……”靖珵實話實說。
靖瑧在一旁心急火燎,五哥這麼一說罪責全在他們身上啊。
“啟稟父皇母妃,三哥說改日轉呈,兒臣等也不知道是如此要緊之事,且兒臣等也不敢妄自開啟書信檢視,恐有欺君之罪,這才誤了時辰。不過,當時三個是往京城飛奔,兒子們也不知道,他是出走了啊。”靖瑧將原委再說了一遍。
賢貴妃和裕德帝聽了,倒是句句在理,只是苦了慶妃,慶妃此時哭的力氣完全沒有減弱。
“求皇上追回瑭兒……求皇上……”慶妃嘴裡反覆的重複著這句話。
而這句話引起了賢貴妃的注意,她上前兩步,用手在慶妃面前晃了晃,慶妃完全沒了反應。
“啊?!皇上!慶妃姐姐怕是得了失心瘋了,完全沒有反應。”賢貴妃大叫。
“什麼?”
裕德帝不相信,扶起了伏在他腿上的慶妃,面對面與她對視,果然慶妃的目光呆滯,眼前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一樣的直視前方,眼睛一點兒神色皆無。
“周良!快快,請太醫。”
周良聽見趕緊使人去請太醫了。
“菓心蓮心,快,幫忙,把姐姐放平。”
菓心忙上前幾步,扶住了自家娘娘,並在蓮心等人的幫助下,將慶妃平放了下來,慶妃依然目光呆滯,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嘴裡還叨唸著“求求您……”。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娘娘……”菓心輕聲呼喚,但是無濟於事,菓心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母妃,剛才慶母妃就差點兒背過氣去,還是兒臣掐了她人中,她方才回過神來,怎麼這會兒又……”靖瑧很是不解。
“你們懂什麼!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都是為孃的心尖寶貝,當初,你們兩兄弟,出使,為孃的不也……哎……”賢貴妃轉向了慶妃,喚道:“慶妃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但是完全沒有作用,慶妃依然直視天花板,目光呆滯,旁若無物。
不一會兒,太醫院的杜仲杜太醫來了,診斷了一會兒,慶妃確實是得了失心瘋,杜太醫也是一陣惋惜。
“杜仲,慶妃她怎麼樣?”裕德帝迫不及待的問。
“啟稟皇上,慶妃娘娘確實失心瘋無疑,不過沒有大礙,只是一時急火攻心,細心照料,或半日,或兩三日,就能恢復神智清醒。但是絕不能再受刺|激。”杜仲拱手。
“那需要吃什麼要緊的藥嘛?”裕德帝問。
雖然慶妃近兩年不怎麼得寵,但是裕德帝其人是重情之人,從不忘糟糠之婦,最自己的妃嬪也是極好的。
“倒是需要幾味清心散淤的藥,不過藥治病不治心,慶妃娘娘心上的疙瘩,解鈴還需繫鈴人。”杜仲誠懇說道。
“啟稟皇上,慶妃娘娘確實失心瘋無疑,不過沒有大礙,只是一時急火攻心,細心照料,或半日,或兩三日,就能恢復神智清醒。但是絕不能再受刺|激。”杜仲拱手。“這兩日,慶妃娘娘的身邊人,還要都跟她講話才好,失心瘋最怕讓病人獨處,獨處久了,鑽了牛角尖,心智就全喪了,也就……”杜仲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但大家已經心知肚明。
那具女屍,禮月領著敬事房專管各處的執事嬤嬤和姑姑們前來辨認過了,卻原來是前廷侍奉的蕊田。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