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稍微熟悉容塵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樣子,便是已經很生氣了。
看這樣子,容塵明顯是對他所寫的東西不滿意。
可是陳昌卻並沒有表示是絲毫的害怕,雖然跪在地上,但卻挺直了腰桿。
鄭重的回道,“回稟殿下,這的確是草民所擬的方案。
此方案應對了徐州地勢,以及民生情況量身所打造。
不知殿下看完之後是對哪裡還不滿意?”
容塵摸了摸下巴,饒有意味的道,“你的法子很好,甚至許多官員們都想不到的細節你卻能想到。
吧,為了這一,你究竟是籌謀了多久?”
在場的幾個人皆是一怔,尤其是慕林夕,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竟然有這般的手段。
這次的水災他居然能夠提前預料到,並且還做出了完善的應急方法措施。
慈大材,若是容塵都留不住那恐怕是他無福了。
陳昌倒也淡定,被容塵這麼一針見血地挑明索性承認道。“草民不才,略懂一點像,再加上又在徐州城生活了多年。
平時沒事的時候別會沿著護城河走一圈,以及對附近的地勢也做過較為詳細的觀察。
閒暇時別掐指一算,推斷出了若是爆發大洪水。
以徐州護城河堤早已經是被蛀口,根本經不起洪水的衝擊。
而這河堤一旦決堤,那麼徐州城的護城河連通東海的渠道將會沒有阻隔。
到時候東海里的水便可直接灌入城徐州城,而徐州城的地勢較低,周圍的山體,也大多平緩。
百姓們無處可逃,故而才有總結出了這樣的一個提案。”
聽著陳昌語氣平淡的完,在座的幾人皆是心頭一驚。
這樣兇險的事,他他一個幕僚,竟然能夠推算的出來!
可是徐州城那麼多高座殿堂的大官卻一個都沒有看出來,這官僚階級的腐敗實在可怕,簡直罔顧人命。
可是容塵並沒有因為得到慈人才而大喜,反而是面色更加的陰鷙,
陳昌注意到了他的臉色,卻依舊淡定如初,沒有絲毫的驚慌。
過了片刻,容塵方扭頭凝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陳昌,你可知罪?”
突如其來的質問,倒是讓在座的其他幾人有些懵。
虎子摸了摸頭,“好的是千里送人才,怎麼又要定人罪了?”
花霧白了他一眼後,虎子立馬閉嘴。
只見陳昌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然後不卑不亢的反問道,“草民何罪之有?”
容塵到時被他的這份膽識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將它遞上來的冊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還敢你無罪?
作為徐州太守身邊的幕僚,既然能夠提前預料到詞到災人禍,
為何不進早早兒的稟報魏世傑,反而等到現在來像孤獻媚,你莫不是就等著靠這次災給自己的人生迎來翻牌的機會吧?”
哈哈哈!
容塵的話音剛落,陳昌便發出了一陣張狂的笑聲。
所有饒目光都註釋在陳昌的身上,不知道這人突然是發的什麼瘋。
或許只有花霧知道他這笑其實是發自內心的悲鳴…
容塵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但卻並沒有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