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昌笑的夠了房才一字一句的道,“所以殿下認為魏世傑是一個能聽得進去下屬覲言的清官?
又或者是覺得草民就讀定了您的這把冷灶能夠給自己帶來翻牌的機會?”
這話問的何其諷刺,這是赤裸裸的在打官府的臉,再打皇家的臉…
花霧撇了撇嘴,她明白這陳昌心中到底是有多悲哀。
你們自己朝廷所錄用的官員,碰到人才不懂得招納。
官府面對黎明百姓提的意見也不知採取,災禍臨頭了。
有人主動站了出來為君分憂,可是這君卻要懷疑站出來的饒用心,
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一個王朝一旦走到了這種地步,恐怕離亡國也不遠了。
陳昌笑著笑著,眼角便滑落了一滴淚。這是失態。
可是他全然顧不了這些了,一想到徐州城幾十萬的百姓正陷於水深火熱之鄭
生死攸關之際,朝廷派來賑災的使者。
又被困在了路上。
所有的救濟物資又進不來,若是這城中的人再不自救,那大家便只能夠坐以待斃了。
原本陳昌是想賭一把的,這徐州城的官員是什麼嘴臉,
他跟在魏世傑身邊的這麼長時間,自然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次若不是他別無選擇,也斷然不會來找容塵,畢竟這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孫而已。且他的父親些太子還犯過錯,想來他終究是錯了…
這位皇孫同其他的那些皇室紈絝子弟並無區別,自己的意見在他眼裡也是不值一提…
他根本不知道眼下著徐州城的百姓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容塵陌然半都沒有話,陳昌就那樣面色沉靜的跪在地上,也不再開口爭辯什麼。
花霧和慕林夕互相看了一眼,顯然兩人都是不打算插手這事兒的。
過了會兒容塵又開口了,“罷了,明日一早你別來徐州府報道吧,
孤的身邊正好缺一位能善文墨的長隨。”
聞言,陳昌微微一怔,他這是要從一個無名無號的幕僚,正式登堂入室,成為太孫身邊的近臣了嗎?
幸福感來得太快,陳昌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他剛才是那般鄙夷自己的議案,為何現在又要將自己留在身邊?
容塵沒有理會陳昌的疑惑,只揮了揮手,“行啦,眼下月色正好,
難得這會兒到雨停了,烏雲暫時褪去,你這般姿容就不要在這兒煞我們的風景了,趕緊退下吧!”
噗嗤——
這容塵要是放在現代,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段子手。
花霧和慕林夕都強行憋住了笑意,同時也在心裡感慨,
這陳昌後碰上這麼個主兒,以後可是有的苦頭吃了。
依照容塵的性子,要是以後不把他往死裡折騰,那他都不是他了…
那陳昌也是大為驚訝,然後起身緩緩退出了院子。
可是走出去之後,他的臉色卻是如同守雲開見月明。
不禁望感慨徐州城有救了。
陳昌離開後,容塵把玩著手裡的一直月光杯,這杯子可是用上好的夜玉打造。
能在夜間照明如月盤,將瓊漿玉露倒入其中,觀賞起來更是一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