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去病一番話下來,在場的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夏夏自然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只是我們當時……”
梁一航正要解釋。
但晏去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流落在外!但凡夏夏有一件事情沒想通,你以為現在還能看到他們娘兩好好站在這裡嗎?”
經過晏去病的提醒,程瑜也是心有餘悸。
她頓時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紅了眼眶。
“晏老先生,我知道我們愧對夏夏。但是四年前,我們並不知道夏夏是我們的親骨肉。如果早知道她是我的孩子,我又怎麼會做錯那麼多事情,更怎麼捨得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在流市打拼?”
說到最後,程瑜的淚水也跟著決堤。
晏去病頓時皺眉,看向初夏:“這次回去後,才認的父母?你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嗎?”
“我出生的時候,被掉包了。哥哥是養家的。”
初夏邊解釋,邊給程瑜遞了紙巾。
“原來是這樣。”
晏去病釋然了一部分,又看向賀北溟。
“那你呢?夏夏挺著大肚子的時候,你又幹嘛去了?”
他知道初夏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某天,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到新境去拜祭什麼人。
原以為她應該拜祭的是她的丈夫,可這不是好端端站在他們面前了嗎?
“發生了車禍,昏迷了一陣子,又在醫院躺了一年。後來又去做了復健……”
賀北溟的態度坦然,讓晏去病頓時覺得,他孫子從某種程度上已經輸了。
“行吧,我到底是個外人,管太多的話你們都該嫌我囉嗦。”
晏去病一副不想再提及這些的架勢。
但初夏還是說了:“您對我和小漓而言,比親人還親。怎麼算是外人?”
而梁一航也鄭重承諾,“您既是夏夏的師父,也是我們梁家的大恩人。以後不管晏家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差遣。”
“對,您的恩情是我們這一輩子都還不了的。所以以後有任何事情,儘管差遣我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