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笑著附和梁一航之際,初夏忍不住回頭去看她。
她覺得,最近程瑜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
若是以前,她可不會總把任何一人的恩情看在眼裡。
但最近的經歷,似乎徹底把她的心高氣傲磨沒了。
現在的她,不過也是一個剛發現自己被惡整了二十幾年的可憐人……
初夏望著程瑜失神之際,又突然對上另一道目光。
是賀北溟。
在她看著程瑜的時候,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見她發現了他的目光,他也不迴避,就那麼盯著她,唇角還有了些許的弧度。
不濃,但勝在真實。
其實從今早,他給他們母子送來早餐開始,他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了。
那模樣就像是,幾輩子都看不夠似的,恨不得把她栓褲腰帶上。
這種過分灼熱的目光,讓初夏感覺有些不自在,別開了臉。
後者在看到女人耳尖上冒出的粉色,唇角的弧度也明顯了幾分。
而這一幕也正好落入了晏去病的眼裡,他略顯渾濁的眼眸多了幾分幽深:
“道謝什麼的就算了吧,我也不過做了些不愧對良心的事情,而且夏夏之前也經常幫我坐診,也算是抵消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丫頭一去新境,就很久沒回來坐診了。我這都連著坐診了快一個月了,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這意思是,想讓初夏幫忙坐診幾天?
這樣一來,初夏就要在新境多留幾天?
賀北溟想到了這點,還殘留在臉上的笑容突然逐漸消失。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