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的徒弟也確實是個軟柿子,聽到廖鑾這麼問,他根本不用嚴刑拷打,立刻就把能交代的全交代了個遍。
“是是是,這位大人,不知道你為什麼抓我,我是國師大人的徒弟,你把我放了,我回去稟明師傅,一定會重賞你們。”
廖鑾是誰?北環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王爺,名滿京城。司塵又是誰?北環國最厲害的神醫,他們會稀罕南詔這麼一個小國國師給的好處?
林醉柳又是誰?最厲害的小王爺的王妃,本身醫術驚人,她會稀罕?就算稀罕她也不會說出來啊。
既然確認了是國師派來的人,司塵張嘴就問道“你們來做什麼的?”
那人努著嘴,指了指站在眾人身後個子矮巴巴的司意,張嘴道“師傅大人讓我們來殺了這個人。”
他話剛說完,忽然大叫了一聲,廖鑾以為這人要搞什麼小動作,沒想到他尖叫聲越發劇烈,最後竟然口吐白沫,直接死了過去。
司塵一臉震驚,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自己眼前,林醉柳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還是司意這麼個小孩子跑了過來,看了看這人的眼睛嘴巴,這才冷聲說道“國師給他下了蠱毒,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死了。”
這人死的極快,廖鑾也沒有反應過來,他緊皺著眉,轉過頭對剩下三人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收拾東西,回北環。”
三人點了點頭,各自回房去收拾東西。
司意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整個人就只剩下兩件衣服,疊吧疊吧就出來等著大家了。
廖鑾出門買了馬車,很快一行四人上車直接朝著城門處走去。
過了一個時辰,他們下榻的客棧來了一群護衛,圍住了所有出口,那個穿著一身金衣,看起來矜貴無比的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他緩步走上了樓,客棧的店長和店小二們戰戰兢兢的看著這個原本一輩子也看不到的高位之人,心裡激動的不得了。
樓上此時已經沒有人了,相鄰的幾個房間門都大敞著,其中一個房間的地上躺著一個穿著金衣的人,口吐白沫已經涼透了。
這人是他親手弄死的,他的徒弟。
他面上波瀾不驚,垂在金色袖子裡的手握的緊緊的,開口問著身後的人道“人呢?”
身後的皇宮護衛長單膝跪下,低下頭的眼裡全是緊張,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國師大人,微臣猜,鎮南王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他也是才知道鎮南王居然深入敵後,來了他們南詔國的,如果不是國師大人告訴他,他該不會知道。作為京城的護衛長,這根本就是他的失職。
國師大人揮了揮手,聲音依然平靜,彷彿只是在處理一隻小貓小狗似的,對著身後站著的護衛道“還不快把你們的護衛長送到罰堂裡去?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本國師一向懲罰分明。”
聽到他的話,護衛長整個人渾身一震,待被人拉起反應過來後忙向國師大人求情。
罰堂是個什麼地方,進了那裡還不如直接受到死刑,那裡折磨人的手段千種百中,他肯定活不到出來的。
然而他再求情也沒有用,國師大人始終沒有回頭,靜靜站在那裡,盯著地上死相悽慘的屍體,靜默不語。
此時廖鑾一行四人的馬車已經出了京城,在郊外的樹林裡飛馳著。
馬車裡,林醉柳一直在研究閉合人的生命體徵也能夠延緩時間的藥物。
畢竟這件事兒十分危險,能少做就少做,爭取一次就讓千蚩蠱的蠱蟲直接從小皇帝的身體裡出來。
因而她最怕的就是閉息時間不夠,千蚩蠱還沒來得及出來,小皇帝就先受不住了。
這樣還不如直接一刀把小皇帝捅死來的痛快些,再說了,她可不想被北環國全國人民通緝,說她殺了北環國的國君。
她囧囧的想著,手裡的書半天也沒翻一頁,那邊正拿著毛筆不知道寫些什麼的司塵忽然扔給她一張紙。
那張紙帶著墨香,直接撲到了林醉柳臉上,林醉柳一下被打回神智。
她伸手把臉上的紙抓下來,看著上面那些像瞎寫瞎畫似的字,識別半天才看出來,這似乎是一個藥方。
“這是什麼藥方?”
司塵一臉傲嬌的撇了她一眼,轉而把手裡的毛筆直接放在案上,哼唧道“自然是延緩時間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