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跟司塵學壞了才會瞎稱呼別人。
林醉柳顧不得無語,直接把早晨聽說的事又告訴了二人一遍。
“我考慮了一下,路途奔波,時間又緊,卿若的身體肯定受不住,再加上你們兩個也不會武功,還是別跟著我們一起去了,在客棧安心等我們。”
話說的有道理司塵也十分能理解,他看了看錢卿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說了一小會兒話,林醉柳這才轉過身,出了房門,直接又拐進了季堯寒的房間裡。
季堯寒這廝竟然還在睡覺。
她頗有些無語的站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人來開門,氣的無法,正想著乾脆直接把門踹開,腳都伸出來了,門忽然開了。
“你怎麼大早晨過來啊。”說著他打了個哈欠,“困死我了。”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能有點兒出息嗎?快清醒一下,有點兒重要事兒想跟你說。”說著,她直接伸手把季堯寒推了進去,自己也轉身神秘兮兮的把門關上了。
“什麼事兒搞的這麼神秘?”
“自然是大事兒了。”林醉柳說著,再次不厭其煩的把營救驚聞閣的事兒同季堯寒說了一遍,果然才一住口,這人立刻就清醒過來。
“那群人,還真的過去了啊?”驚的眼睛都瞪大了。
林醉柳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燕歸現在去找封消寒了,一會兒回來我們就出發,就我們三個,不帶司塵和卿若了。”
“明白。”季堯寒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說道,“那你快點兒出去啊,我就開始換衣服洗漱。我說你這女人什麼毛病,怎麼一點兒女人味兒都沒有。”
女人是什麼味兒的。
林醉柳翻了個白眼,看也不想看季堯寒這個雞婆男人一眼,轉身出門去了。
可能是怕耽誤時間,廖鑾是飛速去飛速回來的,中間一點兒多餘的時間都沒耽擱。
“回來了?怎麼就你自己,司塵已經回去了嗎?”林醉柳開口問道。
廖鑾略一頷首,“已經不在了,大概是已經回驚聞閣了,這樣也好,驚聞閣還能多撐點時間,否則我真怕我們到的時候驚聞閣已經撐不住了。”
聽到這話,林醉柳心裡立刻生出了焦急感,伸手抓了自己想帶的東西就開口道:“那我們快走吧,別耽擱了。”
“不同司塵他們說一聲?”廖鑾點頭,又開口說道,“這次就別讓他們去了。”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我早就已經說過了,別磨蹭了,快點兒走吧。”
季堯寒已經等到了樓下,見二人姍姍來遲終於下來了,咧著嘴巴開口奚落,“瞅瞅,大早晨的把我轟起來,你們兩個倒是磨磨蹭蹭的。”
嘴欠的結果就是受到了廖鑾一個冷冷的白眼。
幾人上了馬,馬韁一揮飛奔著離開了新鄴城。
林醉柳以為大家要去的地方應該是京城裡她曾經去過那個看起來十分平整的小院子。
沒想到廖鑾帶著她出了城以後直接向北邊兒去了,過了幾天更是直接一拐,衝著西邊去了。
“我們不是要去驚聞閣嗎?不回京城,到這裡來做什麼了?”她疑惑開口。
“自然是去驚聞閣,世人知道的驚聞閣總部就設在沉雨林裡,你在京城去的地方不過是個小據點兒罷了。”
原來是這樣,她就說,一個殺手組織的總部,怎麼會在那種大大方方的地方,然後看著還溫馨平整的。
那樣過去發任務的人也會覺得有點兒沒安全感吧。
她砸了咂嘴,不再多話,跟著廖鑾一路走著,直接進了沉雨林。
這裡的景色還挺好的,天氣一天天回暖,此時林子裡的樹也都一點一點抽了新芽,空氣裡都是泥土味兒,看著空氣不錯的樣子。
幾人一路往前走著,慢慢的林醉柳才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怎麼這麼安靜?我們之前來了那麼多的人,現在沒道理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出現啊。”她想著,眉頭緊鎖。
“會不會是我們來晚了,那些人已經進去了?”季堯寒沉吟半晌開口說道。
這話讓林醉柳又著實害怕了一番,正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旁廖鑾忽然開口,語氣沉著冷靜,“沒有,他們恐怕還在外面,困在陣法裡出不來呢。”
畢竟也就是前後腳的時間差距,更何況驚聞閣的陣法是當年他師父親自教了封消寒的,輕易破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