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祁敬越說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手也攥的死緊了,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以為你們這個毒藥是無敵的嗎?恰好我身上還就有能抑制這個毒藥的方法,你自己千算萬算算不明白我們有能剋制的東西,怪誰?”
“什麼?”他面色陰晴不定,猛的轉過頭,那雙眼睛像是剛從陰曹地府爬上來的惡鬼一般,瞪視著國師,“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毒藥還有可以抑制的東西?”
他說完這句話,就見國師陷入了沉思,話也沒回復他一句,低著頭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眼裡卻一閃而過了沒人知道的精光。
這個北環國的蠢貨還以為自己甘心屈居人下,天天就這樣被他使喚來使喚去的?
看著吧,等他實力恢復,他們這群人,一個。一個都別想繼續活著。
好在祁敬越本身也不是為了想要尋求一個回答,畢竟什麼事情有變故都是應該的,只不過不論怎麼說,變故出在廖鑾身上都會叫他有些不舒服。
憑什麼別人永遠都要憑藉自己的努力,然而廖燕歸從小就這麼聰明,長大更是直接變成了一個絕頂高手,被世人敬仰。
現在他不顧自己的臉面都把人抓起來了,用了不正當的方法,他竟然還是無動於衷,什麼都影響不到他。
他爹先鎮南王仙逝的時候他那般冷靜,他卻要承受這麼多責任,帶著他父親不死的野心一直堅持下去。
憑什麼,明明是相同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的經歷卻差了這麼多。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雖然眾人的武功都已經被抑制住內力了,不過在剛才那一戰裡,祁敬越帶來的手下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也幾乎都脫力了,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相對來說比較難辦的應該就是現在正在和他對打的紀將軍了。
紀將軍本來就能力高超,現在他好不容易能暫時抑制住他,最好速戰速決。
這麼想著,廖鑾不再看那邊祁敬越是怎麼跟大家廢話的,反正有那麼多人在,這人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他專心致志的看著面前這個強大的男人,接著仔細觀察著這人的武功路數,邊閃躲邊觀查著。
“燕歸,聽我一句的話,好好回去吧,別在這裡多耽擱了。”紀將軍依舊路口婆心的勸解著,然而招式卻還依舊凌厲,一點兒放水的意思都沒有。
“紀叔叔。”這樣嚴峻的環境當中,廖鑾忽然笑了一聲,“我再最後叫你一聲紀叔叔,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願意這樣毫無原則底線的幫主祁敬越。”
“不過……”他眯了眯眼睛,接著聲音十分嚴厲,開口說道:“只要是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原諒,不管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應該如此。”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堅定,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他這種十分遵循原則的刻板人,想來也是不會姑息的。
不過廖鑾也知道,紀將軍也是一個十分講求原則的人,不僅是他,其實大部分在軍隊裡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
所以他雖然這麼說了,不過心裡還是十分疑惑,為什麼紀將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幫祁敬越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
然而他這麼長一段話說完,那人也只是面上表情變了變,似乎十分無奈,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和你說了,現在的你大概也不會明白,總之我絕對不能放棄阿越,可是我也不願意傷害你……”
他停下了動作,看著廖鑾,“我是希望你能把阿越帶回京城的,他做了太多錯事,現在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希望你們能把他搬正回來。”
他說完,整個人忽然把渾身的力量向手臂處匯聚,接著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向著廖鑾攻擊過去。
這所有的動作發生的太快,好在廖鑾反應能力快,當人走到近前的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伸出自己的飛羽劍一把把人挑開。
他因為這攻擊來的實在有些突然,所以心裡有些緊張,揮劍時用盡了自己身上的力氣。
不過再怎麼說,戰鬥經驗豐富的人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紀將軍手中匕首被揮開後一轉,竟然直直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裡。
他面上帶著釋然,看著廖鑾微微笑著,一刀斃命,直接倒下再也不動了。
廖鑾都驚呆了。
他實在是想象不到,讓所有人都這麼忌憚的紀將軍,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殺了。
不對,與其說是被他殺了,廖鑾更願意相信他是自殺了,他不知道紀將軍到底有什麼身不由己。
不過他現在的舉動,實在像極了為家國大義奉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