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今命危,不去擔心皇后。為何還抓著個戒指不放?”先皇面不改色地問著。
廖鑾似是快要失去理智。
“我問你,可有看到那尾戒?”他一字一頓,雙手早已攥緊了拳頭。
“沒有看到,待我趕到之時,皇后已經昏過去了,那黑衣人也四下逃竄,不過也抓到兩個。”先皇淡淡地講到,儘量緩和著語氣,不去刺激廖鑾。
廖鑾意味深長地瞪了先皇一眼,便再次轉身進了太后寢宮裡。
林醉柳是先皇帶回來的,他心裡自然懷疑,不過也只是懷疑罷了。
看著床上緊緊閉著眼,面色蒼白地小人兒,廖鑾的心一陣陣地絞痛。
“柳兒……”廖鑾神色複雜,看著床上的林醉柳。
一旁的幾個太醫都哆哆嗦嗦地匍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皇后的情況如何。”他開口,轉過頭卻是雙目無神。
“回皇上,太后雖說已經昏迷,但神志卻在遭受著劇烈的痛苦,這……這依老臣之見,若找不到法子,皇后恐怕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廖鑾抽出長劍,抵在那太醫的肩膀上。
“什麼法子?”
言語中透著凌冽的寒意,那個鐵血無情鎮南王,彷彿又回來了。
“臣等愚昧,並不知……”那太醫惶恐,緊緊閉上了眼睛。
“去找。”廖鑾只說了二字,而後重重的把劍仍在地上。
太醫一個個地都跑了出去。
廖鑾輕輕地把林醉柳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他深知,找不到尾戒,其他任何方法都是暫時性的。
林醉柳的身子已是有些冰涼,也或許是廖鑾方才怒氣過大,身上熱,他此刻只覺得挨著那涼涼的身子,心裡發怵。
他緩慢地把林醉柳放好,開始從背後給她渡入一些真氣。
過了許久,林醉柳臉上的氣色恢復了些,但廖鑾,卻是憔悴了幾分。
他顧不上停歇,把林醉柳放好,蓋好被子後,便匆匆出了屋子,來到那地牢中。
被抓來的兩個黑衣人,此刻正呈十字,綁在柱子上。
其中一人,已是咬舌自盡了。
而幸虧詔獄長眼疾手快,將那另一人的嘴裡塞上抹布,他知道,皇后如今這般境地,若是留不下這嫌犯活口,皇上定要怪罪下來的!
“皇上駕到。”
這聲音剛落,那廖鑾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詔獄官的面前。
“參見皇上。”王馳和彎著身子。
若是尋常案件,他堂堂詔獄長,是不會親自來看押這犯人的。
廖鑾倒是不理他,只是看了眼地上咬舌自盡的那人,皺了眉。
“給他上紙筆。”廖鑾坐了下來,吩咐著。
有了前車之鑑,這個人,他絕不會讓他有自殺的可乘之機了。
只見兩名獄卒一人端著紙,一人往那黑衣人的手裡塞了跟毛筆。
“皇后的尾戒在哪?”廖鑾沒有耐心慢慢跟這人磨。
那人竟只是搖搖頭。
廖鑾倒也不生氣,意料之中的反應罷了。
他起身,隨意從一旁的刑具裡取出把小刀來,緩步走到那人面前。
“還是不說?”他的表情與話語,沒有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