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雪獅獸,還挺可愛的。
林醉柳看著眼前的雪獅獸,心裡暗暗地想著。
雖然眼前這東西體型碩大,面相也不是很友好,但是它乖乖低頭啃食生肉的樣子,倒還是有幾分乖巧在。
大概就是因為這雪獅獸吃的甚是溫雅,不像其他走獸那般撕咬拉扯,弄得肉渣四濺。
“其實在這雪域裡頭,天氣寒涼,即便是雪獅獸,吃上些熟肉終歸是比生肉要好的……”倉青看著眼前的雪獅吃的斯文彬彬,語氣裡反倒摻雜了幾分擔憂在。
他倒是覺得不撕咬,吃的狂躁的原因,跟這肉也有關係。
“可坊間謠傳便是如此,想必是這雪獅獸的性格使然。”林醉柳說道。
她對挽君閣聽得的訊息深信不疑。
倉青什麼也沒說,搖了搖頭,坊間的傳言再怎麼說也是傳言,雖說這肉確實讓這雪獅安靜下來了,但是一開始放出訊息要餵食生肉的人,想必,是這雪域裡頭的人吧。
到底是為什麼,會放出這樣的訊息呢。
倉青只覺得,眼前的雪獅,其實並不快樂。
“你很冷嗎?”廖鑾不經意間碰到林醉柳的手,心裡一驚。
那小手冷冰冰的,他低頭看時,只覺得沒有一絲血色。
林醉柳不想讓廖鑾擔心,趕緊把自己的小手往袖子裡藏。
她天生就遺傳了母親,有些這樣的體質,手腳經常冰涼,雖說自己從醫之後也一直在自我調養,不過這內裡的毛病,調養起來實在是太慢了,如今和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太多了。
不過是到了這雪域,天氣過於寒涼,一時之間有些扛不住了,便又成了這樣。
“畢竟是雪域,哪有不冷的道理。”林醉柳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
心裡卻是連連嘆氣,這下從雪域回去,怕不是又要吃上好幾天的藥了。
“喝些東西。”廖鑾自然而然地把倉青熬得暖身的藥遞給林醉柳,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把林醉柳牢牢實實地裹住。
“不行不行!”正在喝水的林醉柳察覺到廖鑾的動作,趕忙停下,不住地說道,差點被嗆著。
這雪域又不是尋常北環的冬天,廖鑾把外衣給了自己,若是著了風寒可怎麼辦。
冰天雪地的,到時候上哪給他弄藥去。
“別亂動了柳兒,乖乖把這藥喝了,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心裡清楚。”廖鑾按住了準備脫下外衣的林醉柳。
林醉柳只好作罷。
倉青在一邊看得皺了眉,正要開口勸說廖鑾不能這般任性,即便是他鎮南王的身子,也難以與這雪域的嚴寒抗衡。
可是在將要開口的一瞬間,倉青對上廖鑾犀利的目光,很明顯是要倉青無需所言。
倉青心底裡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了。
也罷,到底是久經沙場,鎮南王的身子,應該能抗的久一些,到時候自己注意觀察著,及時讓廖鑾把外衣給穿上吧。
“倉青,依照你方才所說,這雪獅現在,肯定有些痛苦吧?”林醉柳有些悲憫地問到。
她自己身子好受了些,倒是開始擔心起眼前這個體型碩大的生靈了。
她來之前專程看書補了這一塊的知識,書上講到了,雪獅獸是南詔的神獸,
是因為有了雪域之後,雪域成為南詔禁地之後,南詔百姓惶恐,君王也惶恐,才讓雪獅獸進入雪域,守護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