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祖母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為何一直隱瞞不報,你是祖母身邊最親近的人,你存了什麼心思?是想一直耽擱祖母病情,置她於死地嗎?”
林醉柳冰冷的聲音劃破空氣,穿過李嬤嬤的鼓膜,讓她瞬間背脊發涼,一個沒站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著說:“老奴不敢,一切都是老太太的吩咐,奴婢只能照做,請王妃恕罪。”
“今日午後,我命人檢查全府的人員,如有病症不得隱瞞。查到老夫人院子裡時,你又在做什麼?主子病了為何 不馬上告知於我?難道想等老夫人一命嗚呼了再通知我嗎?”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呀!老夫人只是染上了一點風寒,也是舊疾了,並非感染瘟疫。午後稍有發熱症狀,喝過藥便睡下了。”李嬤嬤聲淚俱下的解釋道。
林醉柳心裡已經升騰起一股火氣,這些狗奴才欺負到他頭上了。老夫人若是有任何閃失都與她脫不了干係。
以後她在王府的日子也別想混了。她和老太太的關係,剛剛緩和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下套陰她。想到這,林醉柳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誰告訴你,只是普通風寒。老夫人身體不適,你既沒有通知與我,也未曾請過太醫。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又是誰說只是普通風寒?你可知道老夫人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已經感染了瘟疫,若是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一院子的人誰也逃不掉!”
李嬤嬤一聽這話,回頭呆呆地看了雲姑姑一眼,伏地慟哭起來:“老奴知罪,是雲姑姑給老夫人看診說只是染上了風寒,喝幾付藥就會好的,雲姑姑懂得醫術,平日裡便負責老夫人的飲食起居,調理身體。”
她又繼續說道,“老夫人不喜太醫入俯看診,平日裡要是有個風寒感冒,都是雲姑姑親自抓藥,很快便能恢復。老奴實在沒想到會有這般嚴重,老夫人竟然感染了瘟疫,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罪該萬死啊。”
而見此情景。跪著的雲姑姑居然瞬間換了一副嘴臉。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眼淚簌簌的從眼睛裡落下,緊咬著嘴唇,看起來我見猶憐。
她跪著向前挪動幾步,委屈的道。
“王妃,奴婢沒有診錯,確實是普通的風寒。事關重大,奴婢絕不敢胡說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夫人怎麼能感染瘟疫呢?您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想定了我的罪呀!為了老夫人著想,還請王妃速速進宮,請太醫前來診治吧。”
聽了雲姑姑一番夾槍帶棒的話,林醉柳險些被她氣的背過氣去。這就是在變相的諷刺她醫術不濟。
這口氣叫她可如何咽的下去,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必定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用請了,太醫已經來了。”老夫人的院子門口,廖鑾的身邊跟著一位身著朝服,揹著藥箱的老人。
“胡太醫,煩請您進內室為祖母診病。”廖鑾把太醫先行讓進屋裡。然後快步來到林醉柳身邊。
“阿柳,你怎麼站在外面吹風,咱們進屋繼續。”廖鑾緊摟住林醉柳的肩膀轉身朝屋裡走去。
剛剛坐下就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快去給王妃煮碗薑湯。”
“我沒事的,別那麼麻煩,先把外面的事解決了要緊。”林醉柳無奈的說道。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身體,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一舉找到了瘟疫的病因,不愧是我廖鑾得女人。”廖鑾不無得意的說。
林醉柳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嬌嗔道:“你怎麼臉皮越來越厚。”
“還不是因為有你縱著我,夫人比較厲害,我就可以藉藉你的蒙陰,被你照拂一二了。”
廖鑾耍貧嘴的功夫是越來越精進了。林醉柳都快忘了剛認識時那個冷麵殺神廖鑾是什麼樣子了。
“你呀,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晚上這事才嚴重呢,我剛剛盤問了一番,這個雲姑姑一定有問題”林醉柳想把晚上的事情和廖鑾再說一次。
就在此時一個他房中的小丫鬟快步從內室跑了出來:“王爺,王妃,老夫人醒啦!”
這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廖鑾夫妻二人趕緊進入內室檢視情況,只見老夫人仍是很虛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已經恢復了意識。
“老臣已經給老夫人再次診脈,之前王妃抓的藥方非常對症,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恕老夫能力有限,不能找出比王妃更好的法子了。”胡太醫對林醉柳十分佩服,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精湛,實在讓他驚訝不已。
“多謝太醫過府,他日必有重謝!”廖鑾說道。
“王爺客氣了,那老臣就先行告退”胡太醫對廖鑾施了一禮便退出了內室。
一旁的司塵見狀也說道:“既然老夫人已經醒了,我也先告退了,浣衣房還有病人在等著我。”說完便像兔子一般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