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處極光殿內,是極北最為神聖的地方,更是在帝女大婚之宴上,慕無雪不動並不代表著殿內其他極北子弟不會動。
這是在砸場子破壞帝女喜事,更是衝撞極北之威。
殿內早已戒備的眾極北子弟和護紅衛們齊齊身動,紛紛抽出腰間長劍,準備上前制止古木傳奇的放肆之舉,然而某些人手上的動作更快,比旁人更是無法容忍古木傳奇的舉動。
“啪!”
很快,比風還快,比雷電還要金鳴。
古木傳奇向前揮出去的七尺大刀莫名迎上一道強大靈氣,大刀瞬時被彈飛了出去,極為精準的插了不遠處的一根圓柱之上。
“古家主,今日是晚輩大婚,前輩如此,恐怕不妥吧。”
動手的是顧恆,滿眼的冰霜冷意。
顧恆一身喜服,單手背後,一雙深邃的眸子無比犀利的看向著有些震驚的古木傳奇。
古木傳奇這一劍可謂是蘊含了自身八成功力,然而讓他引以為傲的一劍,竟是輕輕鬆鬆的就被眼前小輩給破了,怎能不驚。
氣氛有些凝固,周圍前來參加喜宴的人紛紛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
帝女喜宴哪是喜宴,簡直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微亂的場面靜了下來,慕情身側剛剛險些被驚了魂的喜娘這時才發現慕情又不老實的擅自掀開了紅帕。
面上一緊,喜娘一臉誠惶誠恐的督了眼上座帝尊慕無雪,隨即快速放下慕情挑開紅蓋頭的手,緊緊實實的重新蓋上,邊動作邊十分捉急道。
“哎呦!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可萬萬不能再掀開了..........”
極北之地中的任何一方成婚都是一件極其神聖的事情,在極北子民的眼裡,他們的每一樁婚事都會受到極北之神的注視,根本不容出現任何差錯。
所以在極北,每一位極北喜娘的身上再兼備引領新郎新娘順利完婚的同時,同樣的都肩負著無比艱鉅的重任。
在極北子民眼中,若是破壞了極北婚俗禁忌,那定是要受到天懲的。
慕情身側的喜娘年過三十,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卻在今日面上頻頻犯出難色,也算是身當喜娘十幾餘年以來,最難做的一天。
慕情略微抱歉的衝著身側喜娘嘿嘿一笑,火速放下了掀開紅蓋頭的手。
其實她也就只是稍稍偷看了一眼,並沒有怎麼掀開紅蓋頭,所以旁側的人是不會看到她內裡的尊容的。
對於極北婚俗,慕情雖然今早已經耳濡目染,被灌了一腦袋的規矩,但是她這無所畏懼的德行,能夠老老實實的蓋著紅蓋頭堅持到現在,就已經是能夠讓喜娘事後燒高香的了。
“好說好說,喜娘的話本小主謹遵教誨!”
慕情的這句話還不如不說的好,一說出來身側喜娘臉上更是一陣燈紅酒綠。
古木傳奇一時間被顧恆震懾的說不出話來,又似乎礙於面子不好舍下臉皮賠禮道歉,一時僵持。
琅夜行像是個局外人一般,一臉毫不相干的繼續大口喝著身前好酒,大有能把今日帝女喜酒給喝空了的架勢。
微醺而上,回眸看向身側淡然溫坐的楚如玉時,琅夜行的眼神都是泛著迷離,嘴中止不住的勸酒言歡道。
“哎呀,楚兄別總喝茶,來,陪兄弟我過兩杯!..........”
“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