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呆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臉,“我的臉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東西?”
“太子妃娘娘。”花嬤嬤突的去一邊拿了面銅鏡過來,放於花傾城身前,深吸了一口氣,才一臉嚴肅的道:“娘娘,您看看。”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的臉還見不得我娘?”花傾城將信將疑,接過銅鏡,銅鏡裡的姑娘細看之下眉眼精緻,只是一道疤痕,順著額頭延直眉梢,生生壞了姑娘的一張臉。
花傾城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嬤嬤,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花嬤嬤試探著彎腰問:“太子妃娘娘,您不覺得,您的疤淡了些嗎?”
花傾城一愣,不覺的抬手摁住了頭上的疤痕,隨即又拿起了銅鏡,細細端詳起來。
疤痕依舊,只是細看之下,疤痕周邊的顏色倒是淺了很多。
並不明顯,可確確實實是淺了幾分。花嬤嬤終日盯著花傾城臉上的疤,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這才眼尖的發覺了疤痕的變化。
花傾城大驚:“嬤嬤!”
“太子妃也發現了?”
“這是真的嗎?”
花嬤嬤笑起來,“自然,娘娘,神醫青竹的藥,果真不同於那宮裡中規中矩的老太醫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花傾城幾乎喜極而泣。
花嬤嬤見狀,也是高興萬分。
花嬤嬤躬身提醒道:“娘娘,這可要多多感謝莫大小姐才是。
“是,是,嬤嬤說的是。嬤嬤,您親自去開我的私庫,給冬兒選幾樣好東西過去!”
“娘娘,莫大小姐如今還在宮裡,人多眼雜的,咱們可不好輕舉妄動。”
“這倒是我疏忽了。”花傾城沉思了一會,跟花嬤嬤商量道:“那就等冬兒回府,皇后娘娘既然存了那等心思,若是沒有變故,等冬兒出宮之時,定是要大加賞賜。嬤嬤,到那時,我這個做兒媳的,定也要跟著送禮去,不如那時再給冬兒送份大禮,可好?”
“娘娘說的極是。”
“好。嬤嬤,現在就去給冬兒準備些吧,不,我親自去。”花傾城話音未落,便起身往庫房裡走,歡脫的像個剛出籠的鳥兒。
花嬤嬤就跟在後面笑:“娘娘慢些走。”
“嬤嬤快些來。”
“好,老奴快些走。”
東宮正殿,頓時歡喜一片。
東宮側殿,雲凝宮之內,安輕雲雖是被禁足,卻也能得知外界的訊息,聽了由安琳帶進來的安府傳言,安輕雲頓時摔了手裡的茶盞。
本來此次禁足,她去求求太子,禁足也就不作數了。可這回禁足,實在是讓她措手不及,也是趕巧,太子回府那日竟是天色已晚,太子向來不在側妃夫人的側殿裡留宿,也就讓太子妃身邊的花嬤嬤鑽了空子,竟是搶先一步將這事兒捅到了太子那裡去。
若只是這樣,待安輕雲哪日尋了太子,撒撒嬌也就過去了。可花嬤嬤也不知是跟太子說了些什麼,到最後,竟是太子親自又下了一道令,實實在在的將她禁了足。
事到如今,竟又出了此事。
安輕雲紅著眼:“安似月!你當真要與我過不去嗎?”
“娘娘,如今可如何是好?”
“安似月可是死了?”
“是,娘娘,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張子騖可有什麼異常?”
“據說張都尉抱著安似月在大雨裡淋了許久,雨停過後,張都尉穿著一身極不合身的衣裳回了都尉府,如今還未出去。”
“不合身的衣裳?去查,他是從哪尋的衣裳。”
“是。”
“慢著,你再去安府一趟,看看爺爺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