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術依然持槍對準關滿山,沒有去摸電話,雖然他知道關滿山此時說謊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那沒有絲毫意義。
終於,還是連九棋摸出了衛星電話,遞給刑術:“撥給傅茗偉,快。”
刑術搖頭:“他肯定在撒謊,我不撥!”
連九棋瞪著關滿山,將手一收,轉而遞給中間的馬菲:“你知道傅茗偉的電話,你來。”
馬菲遲疑了下,看了一眼刑術,見刑術沒反對,便伸手按下了傅茗偉的電話好嗎,許久,電話接通,連九棋道:“傅警官,我是連九棋,我打電話來沒其他的事情,就想確認一件事,我師父鄭蒼穹……”
說到這,連九棋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很希望傅茗偉對他疑惑地說“找你師父,打我電話幹什麼?”,可惜的是,傅茗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這個沉默,讓連九棋知道,真的出事了。
“鄭老先生遇害了。”傅茗偉隔了幾秒後才說了這麼一句,“對不起,請節哀。”
連九棋放下電話,並且結束通話了電話。
“刑術,把槍放下來。”連九棋呆呆地看著自己跟前,“關滿山沒撒謊,師父遇害了。”
馬菲看著連九棋,愣住了,身後的關盛傑三人,雖然吃驚,但最吃驚的是那個殺手馬庫斯,也就是墨暮橋回來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非常不好的訊息,關盛傑可以說能夠應對庫斯科公司內其他任何小隊小組的追殺,唯獨無法應對墨暮橋,因為他親眼見過馬庫斯的身手。
這小子在叢林裡,就拿了一支匕首,幹掉了對方游擊隊25個人,雖然自己也受傷嚴重,但最終還是活下來了。
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人,他是暗殺者,是追蹤者,是……惡魔!
刑術依然持槍站在那,呼吸從急促變得緩慢,終於,他放下了槍,眼前也隨之一黑,馬菲和連九棋立即上前扶住他。
……
哈爾濱,道外區,閻剛家中。
齊觀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就那麼安靜的坐著,閻剛則在旁邊拿著單子整理著那些個裝備,不時回頭看一眼齊觀,在他眼中,齊觀是個超級怪人,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這麼平靜,一句話不說,一口水不喝,也不上廁所。
這麼大年紀了,扛得住嗎?閻剛心裡這麼想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閻剛要起身的時候,齊觀卻示意他不要出聲,自己慢慢走到門口,開口問:“誰呀?”
齊觀說“誰呀”的時候,閻剛一驚,因為齊觀模仿出的是自己的聲音,而且像得自己都有些懷疑是自己剛才開口了。
門外傳來陳方的聲音:“我,陳方。”
齊觀這才從貓眼中看了一眼,只是飛快地看了一眼,才站到門口一側,將門開啟。
閻剛知道,齊觀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擔心門外有其他人,擔心自己在開門的瞬間遭到襲擊。
陳方進屋,將揹包放在地上:“我的辭職手續已經全部辦好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現在辦事方便了,車我也已經借到手了。”
齊觀問:“是在車王那借的嗎?”
“對,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就是年限有點久了,行嗎?”陳方有些懷疑,因為那輛車已經開了十萬公里了,而且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那個齊觀所說的車王口稱是改裝過的,但是他完全看不出來,哪兒改裝過。
就在此時,一個奇怪的聲音從齊觀的口袋中響起來,閻剛和陳方看著齊觀的手伸進口袋,然後摸了一個傳呼機出來!
傳呼機!?閻剛和陳方對視一眼,都傻眼了,這東西還能用?現在哪兒找傳呼臺去?
齊觀看著傳呼機上面發來的程式碼,平靜地解釋道:“這是最安全的通訊方式了,要給我傳訊息,只需要向某個特定的號碼發出特定的程式碼,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用打電話,不用直接的文字,就算被人監視了,對方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最重要的,發程式碼的人,不用看,手放在口袋中,輸入數字就可以將程式碼發出來。”
“可是……”閻剛疑惑地說,“哈爾濱最後一個傳呼臺,在2011年就關閉了。”
齊觀笑了笑:“那是你們知道的最後一個傳呼臺,我已經知道地點了,準備出發吧,我們會走很久。”
陳方湊上去問:“在哪兒?”
齊觀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