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失明瞭,你會不會不要我?會不會覺得照顧我,是負擔,是累贅。”
蘇弋喃喃說著,丹鳳眼裡面的溼潤,終於凝結化為了眼淚,順著眼角落入了舒言的掌心。
滾燙,又冰涼。
“對不起。”
男人蒼白無力的道歉,輕緩地彷彿輕易就可以被風吹散了。
舒言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睜開眼睛後的第一時間,她有些恍惚地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腦海遲鈍。
“醫院?我是怎麼,到醫院的?”
舒言滿眼疑惑,剛想側開頭看一眼周圍,就發現自己的脖子微微痠痛。
她擰眉,固執地扭頭看了一眼。
結果就看到了宴銘和蘇弋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頭削蘋果,一個站在視窗擺弄花束,兩個人都是帥哥,這麼湊在一起,倒是極其養眼。
她沒說話,就這麼盯著兩個人,腦海中漸漸地回憶著,直到……一瞬間,舒言就瞪大了眼睛。
她張了張嘴巴,嗓子乾澀,她猛地就咳嗽了出來。
“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聲傳出,床頭和窗邊的兩個男人,猛地抬頭看了過來。
舒言臉色漲紅,努力平息咳嗽。
她想起來了,可是,她想起來的這些東西,是什麼鬼東西!
為什麼她半夜睡覺,睡得好好的,就被蘇弋給睡了,然後還給睡到醫院了!
這種離譜又荒謬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舒言越是想,越是咳嗽,一時之間咳嗽得根本停不下來。
蘇弋慌張地扶著舒言,抬手去拿旁邊的水杯。
水杯裡面沒有水,宴銘很有眼色地倒了一杯,繞過蘇弋的手,遞到了舒言的嘴邊。